“宋将军连圣旨都敢违背,本王又岂敢不给宋将军薄面?”
“启禀父皇,当日儿臣想要宣旨,勇烈将军还要求过几日再宣读圣旨。”
这是性子极其严峻的一句控告,太和殿上的群臣虽未有人插话,但也是以生出了更多朝臣的不满和骇然。
“朕确切不清楚北境的环境。”
黄来发转而看向惠文帝,
难不成,真觉得立下些许军功,便能够爬到他头上拉屎拉尿了?
“如果陛下对北境的环境了如指掌,还会颁布这道旨意吗?”
宋言定了定神,还是一脸浅笑,但声音却减轻了几分,很多人都能听到他的话,包含惠文帝在内,
“陛下,微臣要弹劾勇烈将军,抗旨不遵之罪,还请陛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这话一落,惠文帝眼眸也微微一亮。
这还是他秦家的天下!
群臣闻言再次心惊,秦风见宋言口舌之利让他无可何如,便再次给黄来发递送了一个眼神。
秦风脸都绿了,硬是从鼻腔里挤出一句话,
你也配本王给你颜面?
“兵部并未对北境之战有过合议,这应当是褚侍郎本身的观点吧?”
褚明峰当即就站出来,对惠文帝躬身施礼道:
宋言又咧嘴一笑,
宋言这话一落,不但惠文帝眉头大皱。
宋言眉梢一扬,直接就倒打一耙。
“不但如此,哪怕赵王殿下到达京州神武军大营,却被神武军的将士拦在虎帐外,不得入内……”
“殿下折煞微臣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的圣旨微臣岂敢不听?”
言语间,两人之间,已经有了烽火硝烟的味道。
柳承志躬身一礼,点头轻声道:
“殿下可晓得,京、云、玉三州对于北境,对于大燕的首要性?当殿下到达京州的时候,全部京州已在我军的节制当中,而云州对于北境更是重中之重,想要拿下云州泰和城这咽喉要道,需求提早变更多少兵力,需求破钞多少辎重补给?”
惠文帝的神采还是阴沉,当即就点了秦风的名,问道:
“治军本当松散,在没有批准身份之前,营中岂能随便出入。当殿下亮明身份以后,不是也进了虎帐了。”
“各营之间的联动,提早摆设的计谋共同一旦被临时打断,殿下心中可稀有?北境防地又会增加多少未知的风险?一旦北荒救兵赶到,我军将士是战是退?殿下未曾做过任何调查,一到京州便要宣旨,是真的不想看到北境再现血光,还是为一己私利?”
秦风不敢怠慢,当即拱手施礼道:
他没有理睬褚明峰,反而看着柳承志问道:
“老夫为官几十载,也算是开过眼界的人,却从未见过像勇烈将军这般胆小妄为,鄙视君威的下臣。”
如果每一名武将都如此,那哪位帝王还敢等闲将兵权交给他们?
说完以后,宋言看向惠文帝,
“君臣乃三纲之首,圣旨面前,你凭甚么要求提早,这又作何解释?莫非便因为你手中握着率领边军雄师的神武军军令吗?”
宋言冷冷看着秦风,接着道:
秦风的肝火却被刹时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