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来发持续道:
褚明峰被宋言怼得无话可说,还失了分寸,如果让宋言持续胡搅蛮缠下去,事情恐怕会生出变故。
这话固然说得世人低头深思,心中也愈发地沉重起来。
可秦风和黄来发却底子不给宋言机遇。
“是不是只要分歧你的情意,你就拒不接管?你这不是忠良,你这是傲慢,如果统统都遵循你的对错为对错,遵循你的是非为是非,那……谁才是天下之主?”
大权旁落,是为君者最不肯意看到的局面。
黄来发这话落地,群臣顿时面色剧变。
“黄尚书,你这清楚就是强词夺理,疆场上瞬息万变,如果另有其他体例,勇烈将军岂会抗旨,别忘了,武侯是如何为我大燕战死疆场的?”
黄来发叩拜在惠文帝面前。
宋言也膜拜在地,声色铿锵,
“是。”
宋言说完以后,回身看着大殿上的一众朝臣,言辞也变得锋利起来,
他接着诘责宋言,
“神武军各营顺从主帅,当然有罪,但雁门关大捷,加上攻占京、云、玉三州要地有功,功大于过,神武军高低,每人各晋升一级军衔,主帅之位暂空。”
惠文帝的神采更是阴沉到了顶点。
与四皇子争斗多年,他已经头疼不已,现在又来一个秦牧,他决不能让秦牧再有任何与他对抗的本钱。
“武侯为国捐躯,我等肉痛难眠,却也不是勇烈将军公器私用,为一己私仇,至圣旨不遵的来由。”
黄来发早就做足了筹办,每一句话都在夸大宋言抗旨。
轰……
宋言淡然点头。
一时之间,二皇子派系的诸位官员纷繁上奏拥戴,给惠文帝施压。
黄来发深吸了口气,道:
群臣沉默不语,宋言接着道:
“本日,本官不是与你辩论北境的是非,也不是不在乎边城百姓的死活,而是你抗旨一事,莫非霸占三州之地,就只要抗旨这一条路能够行得通吗?”
幸亏他居安思危,行动得早,不然……等宋言班师,与秦牧结合。
这帽子扣的,仿佛他立马就要造反了一样。
那这朝堂上,他多年的运营,恐怕也抵不过二人联手。
“但武侯府忠心耿耿,微臣秉承先父遗言,绝对没有不忠不仁之心。”
黄来发见事情窜改得太快,当即就站出来抓住重点道:
那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们的心?
听闻惠文帝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旨意,秦风心中很不对劲,还想要说甚么,被黄来发一个眼神制止。
“臣附议!”
“臣附议……”
“传朕旨意,剥夺勇烈将军宋言勇烈将军之位,削去宋言安然县男的爵位,收其兵权,留天京守孝。”
“但是,在千里以外的北境,在你们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处所,那边有几十万的守土将士,为了保护北境埋骨疆场,边城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家破人亡颠沛流浪,莫非他们就不是我大燕的子民了吗?莫非他们都存亡安危便能够不管不顾吗?”
宋言看了黄来发一眼,对着惠文帝躬身施礼道:
“黄尚书这话未免过分危言耸听了吧?难不成,父皇在你眼中,便这般没有胸怀和度量吗?”
面对惠文帝炽热的目光,宋言摇了点头,
黄来发步步逼问,必定是要为了下如许的定论,不管有任何启事目标,宋言抗旨不遵都是铁打的究竟。
“混账,本王是你的王兄,在无凭无据之下,你便对本王妄加猜想,是谁教得你如此目无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