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们的心?
幸亏他居安思危,行动得早,不然……等宋言班师,与秦牧结合。
“本日,本官不是与你辩论北境的是非,也不是不在乎边城百姓的死活,而是你抗旨一事,莫非霸占三州之地,就只要抗旨这一条路能够行得通吗?”
“臣附议……”
“京、云、玉三州之地,因为雁门关败北兵力空虚,这是百年可贵一遇的机遇,如果陛下身处北境,必定也不会错过这等天赐良机。”
“莫非硬要等北荒卷土重来,攻城破地之时,让他们蒙受这无妄之灾吗?”
黄来发叩拜在惠文帝面前。
“但武侯府忠心耿耿,微臣秉承先父遗言,绝对没有不忠不仁之心。”
“黄尚书,你这清楚就是强词夺理,疆场上瞬息万变,如果另有其他体例,勇烈将军岂会抗旨,别忘了,武侯是如何为我大燕战死疆场的?”
柳承志指着黄来发痛斥道。
惠文帝的神采更是阴沉到了顶点。
“黄尚书这话未免过分危言耸听了吧?难不成,父皇在你眼中,便这般没有胸怀和度量吗?”
“武侯世袭罔替,便有你袭承爵位……退朝。”
大权旁落,是为君者最不肯意看到的局面。
“父皇鄙人旨的时候便说过,让王兄按照北境的战况决定是否颁旨,可王兄到达京州以后,还未调查实际环境就强行宣旨,臣弟倒也想问问王兄,为何如此火急?是北荒许了你甚么好处不成?”
黄来发持续道:
他接着诘责宋言,
“如果陛下的旨意分歧你的情意,你是不是还想把陛下也免除了不成?”
“但是,在千里以外的北境,在你们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处所,那边有几十万的守土将士,为了保护北境埋骨疆场,边城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家破人亡颠沛流浪,莫非他们就不是我大燕的子民了吗?莫非他们都存亡安危便能够不管不顾吗?”
“抗旨不遵罪不成赦,请陛下治勇烈将军极刑。”
黄来发早就做足了筹办,每一句话都在夸大宋言抗旨。
黄来发面向惠文帝,躬身施礼,
宋言说完以后,回身看着大殿上的一众朝臣,言辞也变得锋利起来,
可秦风和黄来发却底子不给宋言机遇。
“是。”
为君者,最怕的便是武将手握军权傲慢自大,不将帝王放在眼中。
那这朝堂上,他多年的运营,恐怕也抵不过二人联手。
“微臣虽迫不得已,但抗旨倒是究竟,微臣无言回嘴,至于其他罪名,微臣拒死不认。”
“赵王殿下苦苦相劝,晓以短长,万不得已才强行宣旨,但是勇烈将军却置若罔闻,非要攻打云州,是也不是?”
宋言嘴角一抽,心中恨不得将黄来发这老匹夫扒皮抽筋了不成。
这话固然说得世人低头深思,心中也愈发地沉重起来。
武侯为国捐躯,宋言为国交战,立下赫赫军功,现在不恩赏也罢,却要抓着一道能够贻误战机的圣旨做文章?
宋言目视黄来发,一言不发。
太和殿上,宋言当众控告褚明峰运送辎重补给丧失一案。
话锋突变,打得二皇子秦风等人措手不及。
褚明峰被宋言怼得无话可说,还失了分寸,如果让宋言持续胡搅蛮缠下去,事情恐怕会生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