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眉头一皱,看向云城郡主,轻视之心不敢再有。
布哥咬牙切齿,一边悔恨宋言坏他大事,一边又苦于找不到任何说话回嘴。
果不其然,宋言接下来的话,的确让他肝火中烧,
雁门关败北,大燕的士气便委靡不振,朝堂多是言和拒战的声音。
“好,好诗。”
“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
宋言的话音刚落,群臣的呼吸便刹时变得短促起来,特别是一众武将。
哪怕布哥临时起意,为他设下死局。
他却仍然安闲应对,并且怼布哥等人,哑口无言。
“如此下作的手腕,当真令人不齿。”
拖一个死人出来挡箭牌,真是无耻。
轻而易举,就将统统罪恶,推到拖木身上,并且还安了一个忠心护主的隽誉。
“大燕天子陛下,此事怕是曲解。”
宋言面庞寂然,持续道:
布哥面色剧变,看向宋言的眼神,已经没法袒护的杀意。
“七步成诗……”
“那太师所说的偿还雁门关失地,怕也是个曲解?”
面对惠文帝的冷嘲热讽,布哥连抽搐,却还是暴露一抹比哭还要丢脸的笑容。
布哥却摇了点头,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眺望雁门关。”
布哥勃然大怒。
固然保护首级拖木被杀,死无对证。
布哥脸上微微抽动,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目光不经意间撇向拓风。
“了结君王天下事,博得生前身后名,不幸鹤产生!”
“拖木是安王的保护首级,安王与宋大人在黄鹤楼便有抵触,而后又得知宋大人误杀了安王,这才忠心护主,设想想要谗谄宋大人。”
宋景明一样悲喜交集,感慨无分。
“太师,你另有何话可说?”
宋谈笑容还是,但落在布哥眼中,心头却不由狂跳起来。
惠文帝眉眼斜视,挑衅地看着布哥,
我……
就在布哥哑口无言之际,云城郡主俄然站出来道:
“打赌一事,天然不是曲解。只不过,拓风将军并未输,反而宋言当众误杀了安王,此事还需大燕天子,给北荒一个交代。”
布哥的态度还是倔强,既然谗谄宋言不成,那便抓住他误杀安王一事做文章。
要装调子,明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的确一派胡言,拓风将军有何来由,要刺杀安王?”
宋言缓缓迈开脚步,连续七步,这才停了下来。
惠文帝面露暖色,
跟着宋言又一首诗词诵完,不但布哥面色丢脸,在场的群臣,已经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宋言嘲笑一声,
大善啊!
“太师此言差矣。射杀安王的枪头是拓风将军砍断的,若要说谁是凶手,拓风将军难辞其咎。”
“太师怕是有所不知。”
这女人当真聪明。
仿佛再次回到了疆场上,满身的热血也在一刹时沸腾。
王鹤年低呼一句,眼神中难以置信。
那么,这一首诗,便让世人发觉到,宋言心中的满盈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