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相国点头,望向身在殿上的盛京府尹和五城统领道:“你二人同去,务必不使驿馆中一人逃脱!”
“闭嘴!”暮青在马背上道。
“好!”元相国道,“连夜便审,定要问出是何人下毒,为何下毒,身后可有教唆之人!”
这时,元相国才对步惜欢道:“陛下,此案已露端倪,交给林孟等人去办便好。彻夜除岁,宫宴是为百官与使节们备下的,老臣觉得不成散席,应先将勒丹使节多杰安排到偏殿暂歇,待宫宴散了再行送出宫去。”
暮青走在背面,百官皆离她远远的,却谁都忽视不了她。
驿馆的人都拿下了,已全数关押在刑曹大牢,驿馆厨房的人和傍晚送包子都严加把守了起来。
但他没敢想当然地以为肉包里有毒,那嘴毒的少年就站在他身边盯着他,断错结案他又要丢人,因而他想了想。
宫外的动静一个时候后传了返来,当时宫宴已散,步惜欢携百官和使节在殿外旁观炊火,北风凛冽,炊火残暴,在广场的夜空炸开,照得林孟三人的脸五颜六色,分外喜庆。
元修和一众西北军将领皆跟着暮青回了府,杨氏一家和韩其初三人正等着暮青,年夜饭都做好了,没想到元修等人也跟着返来了,但杨氏一见世人的神采便知是有事,是以也没筹措着端年夜饭,只与刘黑子端了茶到花厅便退下了。
“夜路难识。”
暮青皱了皱眉,她想起在汴河行宫时的步惜欢,想起在边关马场时的步惜欢,又想起在奉县县衙时的他,再看此时,本有明君之能,却被逼在朝堂上只能说准奏!
“想说也不可。”暮青执缰打马,策马而去,“回府!”
月杀将马缰递到暮青手中,神采也黑着,这女人净给他脸上争光,谁说他不识路?
林孟点点头,又扫了暮青一眼,见她还是不出声,便觉此案应是了然了,这才对元相国道:“禀相爷,下官觉得驿馆中人有下毒怀疑,可命五城巡捕司包抄驿馆,将人全数缉拿,再审谁是下毒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