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医少年闻言,眼也没抬,只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语气极差,“西北军的人都死要面子,不管伤很多重,嘴上都说没事。以是你闭嘴,有事没事我本身会看。”
这是平生中她与他第一次相见,他在战马之上,披甲胄战袍,仿佛战神。她在人群火线,一身伤痕,眉眼被血糊住,不见容颜。
她那纤细的神情没逃过元修的眼,他手一抬,见掌心沾着些半干的血,笑意敛起,眉宇微沉,“受伤了?军医!”
延胡,学名延胡索,暮青记得是罂粟科植物的块茎,常用的止痛药。
鲁大哈哈一笑,“大将军,别跟这小子计算,他就这副德行!脾气没齐贺那小子臭,但也不那么好相处。”
“对,我还是这德行。”少年对鲁大点点头,转头便对跟过来帮手的一名精兵道,“鲁将军伤药方剂里,记得少味延胡。”
“可有热水?”齐贺转头问中间院中的村民。
新军一起行军,她所行之事军报中一一在列,忽听她不会骑马,元修都怔了半晌,“那上马来吧,带你畴昔!”
这一日夜死守太艰巨,当时不知可否活下来,也就没去想活下来今后当如何。现在救兵到了,身上的伤要治,她怎逃得过?
暮青查抄尸身的伤口,俄然愣了。
元修闻言跃马下来,道:“那好,那就一起走畴昔吧。”
哪知齐贺竟真的伸手,往她腰身上按来。
元修微怔,鲁大道:“叫这小子去吧,这小子查案忒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