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保护村庄,因为他们是西北军,没有更多的设法,也没想过回报。一日夜的奋战,四人皆负了伤,鲁大身中三刀,老熊也是三刀,暮青和章同各挨了两刀,除了这些刀伤,四人身上另有磕碰擦伤无数。浴血死守,等的是救兵,未曾想救兵未到,等来了村民的相护。
“你觉得我累?哼!男人的体力老是强过女子的。”他哼笑一声,那高大的背影俄然就变得老练了。
安息的时候老是长久的,但这一回仿佛比白日长了些许。他们杀了太多人,已记不清有多少,只知这村路上已无落脚处,到处是尸身。一天一夜,如此战绩,许是惊了匪寨,白日时猖獗的涌入,到了傍晚沉歇下来。
四人皆怔,齐转头望向身后村路,马匪们也齐望畴昔。也就半晌工夫,背面哄闹声如潮流般一声高过一声,随后便见五十多名村中丁壮男人举着柴刀斧头锄头钉耙等物高喊着标语冲了过来。前头院子里离鲁大等人近的屋子听闻高喊声,也都翻开门,几名男人也操着耕具插手出去,一群人从背面涌到前头,将四人挡在了身后!
“杀马匪!护我西北将士!”
她女扮男装入虎帐,千里行军随西北,为的是立军功谋出息,有朝一日为她爹报仇?
恰是这踌躇、避逃、防备的乱糟糟的一刻,夜风里忽有啸音!
一日夜,马匪来了七拨人,人都被杀退,死伤数百。若他是那寨中当家,必不会再派人来送命,定会想方设法将村中藏着的人找出来,再趁着此时夜色正浓……
“兔崽子?”老熊恨得直磨牙,“少来嘴皮子上的工夫,特长上的刀比比,看谁能宰了谁,就晓得谁是兔崽子了!”
“老乡,我等乃西北军将士……”
“老乡,我等乃西北军将士……”
门翻开,又出来二三十个男人,四五十人又往前头路上的村屋涌。
老熊和章同又一声大笑,月色照人,伏尸满地,四人立在尸山上,浴血死守,孤傲苦楚,却笑出了几分血气。
那门也关着,无人回声。
前头那为首的马匪面色一变,惊惧地盯住鲁大――是他?怪不得!
西北军,精骑!
“孬不孬种,你们来尝尝就晓得了。”章同冷哼。
韩其月朔向在村长家中,未出战,但这事没人傻乎乎的奉告仇敌,暮青只哼了一声,淡道:“嗯,五小我,来了四个,即是死了一个。算数真好,今后不当马匪,能够当个算账先生。”
“呵!关外杀胡虏,关外剿强盗,觉得护的是我大兴百姓,本来不过护了一村冷血之徒!”
鲁大五人齐回身!
老夫哆颤抖嗦上前拍门,“李家老迈,快开门,前头拼杀的确是西北军将士!西北军的副将军就在此中!”
西北的傍晚分歧于江南,纵是霞光漫天,照的也是土墙黄沙,每到傍晚,便看得民气头悲惨。那躺在尸山里的少女,眼眸清澈,不见悲惨,但这尸山,这孤身故守,只叫民气中更悲惨。
太温馨了!
他一脸愁闷,老熊哈哈笑道:“搞不好归去,连大将军都认不出将军了。”
百余人聚在村口,村中各处的火油已燃尽,房顶、院子、牛棚、草垛,各处冒着烟,月色挂上枝头,照着村路上铺满的尸身,叫瞥见的民气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