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
暮青看着百官的神采,星眸慑人,俄然将那沓银票一翻,让票面面向百官,一指上面盖着的两道大印,道:“这些银票存在恒通钱庄,上面有恒通钱庄的大印和胡府的私印。我想有本事把官银洗成私银的人,应当不会傻到将银子存在一家钱庄里。奉县知县将抚恤银两化成银票存进了昌隆钱庄,胡大人不成能任由银子在昌隆钱庄里放着,取出来藏好或是存入别家钱庄才是该做的。”
这些过程暮青当然是不能说的,她把帐本丢给元修,当堂问:“你是西北军主帅,朝中每年下拨的抚恤银两数量都会报给你,总数有多少?”
这钱庄不成能是用来洗钱的昌隆钱庄,也不成能是存胡府银两的恒通钱庄,最能够的是第三家钱庄,而这家钱庄必然在外城。启事还是那句话,元家要起事,银子在外城用起来便利。
胡文孺要藏银子,他有三个挑选――一是把银票藏在家中、别院或是像奉县知县那样埋在其他处所;二是把银票兑成银子,建一处地牢或是库房,将银子藏出来;三是直接将银子存放在银庄。
元相国眼一眯,眼底似迸出异光,神采如那帐本上的墨迹和印迹,黑红难辨。
但这恰是胡文孺的高超之处,谁会想到那么首要的一笔银两,他会存到外城一家无甚名誉的小钱庄里呢?
“元隆十六年三月初三,入十万两!”
胡文孺也没想到暮青竟然能查到,但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暮青看到他的神情前面无神采道:“这事较着没难度,太轻易想到――如果想要藏一具尸身,最好的体例是把这具尸身藏进别人的墓里。同理,想要藏一笔银子,最好的体例就是把银子藏进银子成堆的钱庄。”
是以,她便派月杀查遍了外城的钱庄,月部在江湖上最擅汇集谍报,很轻易便查到了升昌钱庄夜里有奥秘人出入,并查出那人是胡府的管家。月部的隐卫便拿着刻好的私章,易容成胡府管家,夜里到钱庄宣称比来朝中查案风声紧,要取回帐本保管,因而帐本就到手了。
如何又有帐本?
暮青将最上面的拿出来一错,数着足有二十来张,“这是胡公子在玉春楼输给我的,两早晨,胡公子输了足有一万多两。”
本来打赌是假,她要这些银票上的私印才是真?
堂上鸦雀无声,傻子都听得出,三本账册――奉县的、昌隆钱庄的、升昌钱庄的,固然是倒着念的,但出入账的日子和数量全数对上了!
“我命人照现在了胡府的私印,扮作胡府的管家到恒通钱庄查了账,胡大人不傻,恒通钱庄是他存家银之处,抚恤银两他没存到那边,但我在盛都城里的一家小钱庄查到了这笔银两的下落。”暮青说完,派人将月杀唤进了大堂,她要带的证据太多,身上塞不下了,只能让月杀帮她带着,她从月杀身上又取出本账册,在胡文孺面前晃了晃。
念罢,暮青将那账册一翻,面向百官,摆布一揭示,便将那账册面向元相国,叩了叩上头盖着的私印,那私印大朱色彩,刺得人眼疼。恰好暮青不罢休,把她手中私刻的那胡府的图章与那帐本上的劈面一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