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司徒春笑了笑，刚要设法回绝，忽听暮青身后的侍卫开了口。
“鄙人长春院掌事司徒春，见过都督。”男人领着公子们施礼，龟奴端了茶来，见暮青不接，男人便笑道，“长春院里有的是绝妙公子，都督爱好谁，挑谁奉侍便好。”
半晌工夫，十来位公子盛装前来，为首的公子一身玄黛织金锦衣，云纹大带，俶傥风骚，只是笑起来眼角生着细纹，瞧着已芳华不在。
“此欲乃普通的心机心机征象，其产生与两性的心机根本有关。男性易被视觉刺激所激起，女性易被触觉刺激所激起，激起以后产生两种过程，一是积欲过程，一是解欲过程。”
这位彻夜应当不是来寻欢的。
暮青啪的一声拍掉了他的手，怒道：“偷窥光荣！”
步惜欢笑声更沉，手背火辣辣的疼，靠近少女耳珠轻吻了下，她快速转头，眸底小火苗烧人，他越看越喜好，逗她道：“问的是此事，不是偷窥之事。”
长春院是盛京最负盛名的象姑馆，大兴男风骚行，时有官宦后辈入馆寻欢，此中亦有达官女贵。长春院是盛京宫总管安鹤所开，馆中公子才绝色绝，侍人花腔极多，院前门庭若市。
彻夜另有事，且让她睡会儿。
“要瞪人转过身来瞪！也不嫌脖子疼。”步惜欢没好气隧道，说话间漫不经心肠往暮青腰窝一点，她身子一软便歪进了他怀里，他欢乐地将那软玉温香接了满怀，她目光烧人，惹他一声轻笑，忍不住再品她的滋味。
“如何行事由你，但只许选年纪小的。”步惜欢负手暮青身后，未开口，音已传入暮青耳中。
少女颊粉唇殷，气味难平，眸底未见嗔恼，唯见刀光，只那刀光被巫山云雾遮了，显得有些软，并不刺人。她久未言语，似待情褪，他笑着瞧她，瞧着她眸底的刀光从层层云雾里透来，愈渐清冽，才闻声她清冷的嗓音。
高考结束了，必然成绩棒棒哒！
暮青像没闻声步惜欢的话，目光不断，一一从那群公子身上看过，俄然抬手，一指当中一人！
司徒春闻言一愣，目光微微生异，暮青在玉春楼与京中后辈打赌的事大家皆知，现在那些后辈都在面壁在家不能出府，她说要打赌，其意必定颇深了。
她那般聪明，定知他问的是何事，避而不谈他本该欢乐，为她羞怯的女儿情怀，但他偏想逗她，她的羞恼，她的眼刀，她统统为他而生的情感，都叫他欢乐。
暮青从那些公子身上一一看过，忽听一道细音入耳。
“嗯。”步惜欢笑着应了声，不欲多辩，只道，“睡吧，时候不早了。”
“你彻夜精虫上脑？”她嗓音清澈，已听不见侬软气虚。他有些好笑，虽不懂她话中之音，但也猜获得不是甚么好话。
“嗯，带你一起。”步惜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