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一笑,只喝茶,不插嘴。
曹府不是元家,没那建国贵族的深厚根底,这金山银山来路很有题目,当然,这不代表曹家贪的就是西北军的抚恤银两,但曹府也是要查的。
众公子们面面相觑,前些日子百官下了朝,倒是听闻此人丁齿聪明,未曾想一张嘴当真如此杀人!
元修生在相府门庭,虽是武将,不爱吟诗弄曲,却也是能文能武,作了几首边塞诗,倒是尽显儿郎豪气,赢了满园喝采。赵良义等人都是粗人,不懂文人风雅,更听不懂诗词琴曲,没酒喝就只能把茶当酒喝,顺道望望劈面的桃林。劈面隔着东湖,又有两岸桃林遮着,瞧是瞧不见人的,只是武将耳朵灵,能闻声些莺莺笑语罢了。
第一次见面,她说:这是五十万黄金,租买你王妃之位六个月,期满后再付五十万。
……
大家都感觉暮青话里有话,却无人猜出是何意来。只是见暮青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众公子不免轻视之心更重,一些人看向曹子安,暗露敬佩神采,还是他主张多,晓得用此法便可摧辱那村野匹夫。
“英睿都督怎不说话?”一人问。
此言一出,众公子皆暗笑。
暮青是元修的旧部,刚回朝便领了江北海军都督一职,朝中风头盖过了元修不说,还自主了流派,很难说元修对此没故意存芥蒂。
暮青看了那公子一眼,公然不包涵面,“教唆诽谤,段数太低,也美意义开口!”
元修坐在亭中,将众公子的神采看在眼里,面色淡了下来,不待曹子安对劲太久,便问道:“敢问曹公子可会舞剑?”
曹子安这些年爱好玉春楼里的一个清倌儿,这清倌儿是罪臣之女,闺名萧芳。此女孤芳傲物,满腹诗书,宁自残双腿也不肯接客,但这腿残之躯却合了盛京一些纨绔公子的病态胃口,曹子安不吝豪掷令媛,只为了见萧芳一面,与她品读一回诗书。此事竟被这些士族公子传闻嘉话,方才当风格月趣事提及。
曹子安和那位胡公子面色刷白,没想到元修行事竟如此雷厉流行。
他与阿青只在宫宴上见过一回,何来知己一说?
元修尚武,少年时便与整日吟风弄月的京中后辈并不靠近,只是世人攀附元家,硬是跟他走得近罢了,说友情确切也谈不上,只是大师同是京中士族后辈,昂首不见低头见,友情不深也保持着几分情面,哪有人当真一语戳破的?
“公子进了大漠地宫,能解构造吗?”
不是曹府,也会是别的府,军中每年一大笔的抚恤银两总不会莫名其妙就人间蒸发了。将士们在边关保家卫国,以身就义却只得二十两银子,还要被人贪去填那美人窟!
园中死寂,众公子们心不足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擅笛不擅箫,为何说他能够会?
“都督莫非是嫌侯爷的园会接待得不好?”那公子边问边看了眼元修。
“不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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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元修和赵良义等人听很多了,只一笑了事。巫瑾倒愣了愣,那问话的公子更是惊奇,只感觉暮青脾气颇怪,心中更是不喜。
曹子安一愣,觉得元修听腻了琴曲诗词,想看人舞剑,可他不会舞剑。盛京士族后辈皆习骑射,但这些年他为了玉春楼的萧芳,整天研讨诗书乐律,骑射也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