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学一怔，随即面色涨红，怒道：“下官何曾不想作答？只这位公子将下官假定为凶手，这叫下官如何作答！如此问案，闻所未闻，荒诞至极，大报酬何偏信？莫非，连大人也思疑下官是凶手？”
陈有良一听暮青要审汴州别驾，神采便沉了，“公子，何大人乃朝廷命官，正四品下！”
“那假定你是凶手，杀人以后，你会畴前门分开吗？”
暮青再问：“假定你是凶手，杀人以后你要拿走公房里的一样东西，你会拿走公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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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定你是凶手，你分开时，会沿路留下足迹吗？”
“这……”
他与何承学乃同窗之谊，又同在汴州为官，私交甚好。从私交上来讲，他很不肯他被女子如此鞠问，但于公来讲，他不成秉公。他乃大兴的臣子，自是要忠君之事。凶手杀人后拿走的这封密信干系甚大，不成不查！
何承学一噎，没想到他都说了他不是凶手，暮青竟还要假定他是凶手，他面含喜色，暮青却似瞧不见，持续问。
这少年龄实何人？
“假定你是凶手，你分开时，会将地上的血迹擦拭掉吗？”
刚走出两步，听暮青在身后俄然一声喝！
“大人！”何承学忍无可忍，“下官不知这位公子是何身份，但瞧他年纪，想必尚未退隐，大人将公堂改成私审本分歧端方，又叫一介白丁来审朝廷命官，下官大胆，敢问大人此举置我刺史府于何地，置朝廷于何地？！”
陈有良眉头皱了起来，他清楚要答复，为何不听他如何答！
“假定你是凶手，留下足迹后，你会直接出府吗？”
“罪案现场是会说话的，凶手如何行凶的，现场会奉告我。”
“假定你是凶手，杀人以后，你会从后窗分开吗？”
陈有良也望向暮青，不快的神采僵了几分。单眼微眯，单侧嘴角微挑？何承学方才有这神情？他如何瞧见他只是笑了笑？陛下说暮女人会察言观色，莫非……这便是？
他目秃顶一回深了些。
“会藏在刺史府里吗？”
暮青将他的神采看在眼里，道：“坐。”
“假定你将拿走的东西留下来，你会带在身上吗？”
陈有良竟未开口保护，只望着暮青，那神采很有几分庞大。彻夜出去的人一个也没出去，外甲等待的人都不知屋里问了何话，但他是一清二楚的。暮青彻夜问案，未曾问过下毒之事，何承学是第一个让她问出此话的人，且前头的人都未能让她的假定超越四句，何承学却又破了例――他听到了第五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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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小我会是凶手吗？”暮青问。
“假定你是凶手，留下足迹后，你会留在府中吗？”
今儿用户j8lrg31irk妞儿问：暮青的名字有甚么典故吗？已答。
“你以为这小我会和凶手熟谙吗？”不待何承学答复，暮青便又换了个题目。
“本官汴州别驾，何承学，见过这位公子。公子仪表堂堂，能被刺史大人请来问府中案子，想必公子有大才！”那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