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假定你是凶手,杀人以后,你会畴前门分开吗?”
“不必拘束,只是随便聊聊。中间所任何职?”暮青问。
嗯,下章接着审,飘走。
那人见了屋中景象,与李季反应差不准多,陈有良未见圣意,只好神采丢脸地坐归去,将刚才的谎又撒了一遍,然后端起空了茶盏,佯装喝茶。
他自九品知县做起,一起至今,升堂问审不下数百,向来都是如此问案,也未曾见过哪个同僚不是如此问的。像暮青这般问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底子就是儿戏!她希冀府中人自招是凶手吗?他审案无数,凡凶手招认,无外乎两种启事――一呈铁证,二动大刑。
“问遍了?不见得吧?”暮青这回竟没嫌他吵,转头挑眉,“我仿佛,没见到你刺史府的别驾。”
那人态度顿时恭谨了些,这时,听暮青开了口。
哪有这般问案的!
那人走后,暮青又传,“下一个!”
暮青悄悄点头,道:“数日前夕里,文书王文起被人杀死在公房中,身中三刀。凶手在书桌前一刀捅在他腹部,他惊骇之下奔向房门欲求救,凶手将他拖了返来,把他拖倒在书架旁,在他胸口又捅了一刀。凶手觉得他死了,但他没死,他抬手想抓住凶手,凶手干脆蹲下身,在他颈部划了一刀。这一刀划开了他脖子上的皮肉血管,要了他的命。”
那人抬眼,见少年与他平视,那目光就像他的人,寡淡,清冷,但不知为何有种洁净澄彻得直照民气的感受。他顿时有些势弱,恭谨答:“下官李季,任史学教官。”
儿戏!
陈有良转头看向旁屋那道帘子里,陛下也该闻声了,如此问案实乃荒唐之举,不知可否停了这场闹剧?但那帘子悄悄挂着,帘后悄无声气,半分圣意也未传出,院子门开了,一人走了出去。
这回他猜对了,暮青将案情论述了一遍,又问了那四个题目。那人与李季一样,听了那“假定你是凶手”的话,惊得坐立难安,起家便要分辩。
“大人!下官……”李季颤颤巍巍便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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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有良顿怒,暮青持续问。
布丁果果vivian妞儿问:前面故事里,有木有强大的男二和步惜欢抢蛋妃啊?
“假定你是凶手,杀人以后,你会从后窗分开吗?”
审案问案,先问疑犯何人,家住那边做何谋生,再问疑犯与死者可了解,是何干系,是亲是疏,可有仇怨。案发当时,疑犯身在那边,可有人证。如有,再传人证问话。
“咳!”陈有良咳了一声,神采更红,垂眸道,“这位公子的身份本官不便流露,彻夜由他来问话,你且答,就当是本官问话。”
李季坐立不安,眼里透暴露惊骇神采。
听暮青道:“不必拘束,只是随便聊聊。中间所任何职?”
目睹着刺史府的文官都进配房团聚去了,陈有良坐不住了,“公子筹算如此问到何时?我刺史府的人都快你问遍了!”
“假定你是凶手,你分开时,会沿路留下足迹吗?”
那人有些愣,再看暮青,见他一袭白袍,乍一看浅显,细一看肩头袖口隐见兰枝。兰枝浅淡,少年衣袂微动,那枝叶竟似跟着摇摆烛光在人面前悄悄舒卷,精美冷傲,竟是非常宝贵的纬锦!纬锦由朝廷织造局织造,用色可素净可淡雅,贵在繁复精美,便是淡雅,去处间也能让人如见繁花绽放,甚为冷傲。此锦专供宫中和士族贵胄之家,他这等朝廷六品史学教官都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