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圣上乃保守之人,尔等岂能在此畅论朝政?天下人只道皇后专宠,却无人猜得出圣意。帝后情深,圣上是最不肯皇后提点天下刑狱之人。皇后名满天下,却终是女子之身,她若问政,必遭御史弹劾!皇后曾言:‘凡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查验。盖死生出入之权舆,幽枉屈伸之机括,因而乎决。’恰好我朝仵作因是贱役无人愿为,衙门里仍相沿屠户验尸的旧律,发结案子,公差莫不离得远远的,乃至无头公案、冤假错案堆积成山!冤案于百姓眼中划一于朝廷昏庸,于无辜受冤之人眼中更重于圣上的江山,故而于兴国之道上,刑狱鼎新与取仕鼎新同重。可刑狱之事,非专才不能为之,纵观天下,眼下能担狱改之重担者非当今皇后莫属。尔等觉得圣上是昏了头才恩准皇后干政的?这等劳累为民却要被御史弹劾、被天下保守之士口诛笔伐的事,圣上怎舍得皇后为之?可刑狱鼎新惠及万民,圣上不能不顾百姓,皇后亦有天下无冤之愿,帝后明知会惹非议而决意为之。帝后有此决意,尔等却还在诸如年号、徽号、选妃即是民有利的事上胶葛不休,当真无愧?”
暮青虽知科举之制,却也知任何轨制的胜利推行都离不开其特定的汗青背景,科举不必然合用于现在的朝局,倘若自觉推行,也许反受其害。
“回皇后娘娘,恒王跟陛下一通大闹,陛下撤了在宁寿宫中奉侍的一干寺人,只留了御林卫。”御林卫个个技艺高强,恒王身边没了奉侍的人,若想拿御林卫撒气,那必定是撒不成的。
哪个白卿?
晌午刚过,街上一家老字号的茶馆外来了两名男人,华服骏马,一看便是高贵之人。
“遵旨!”侍卫领旨要走。
暮青举目远眺,西边朝霞落下之处坐落着一座大殿——宁寿宫。
闻声步惜欢之言,学子们皱起眉头,舞文弄墨之地顿时涌起武斗之气。
“那征过田丁赋税?”
嘉康初年,六月二十三。
暮青道:“前些日子,淮州进贡的伽南香你赐给谁了?往那上头查,十有*不会错。”
步惜欢讽刺一笑,转头对暮青道:“我去宁寿宫一趟,你先回大殿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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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爹常带福记的包子回家热给她吃。
本年开年碰上了件神转折的事儿,启事是有篇新文抄袭仵作,经读者告发,我联络了对方的编辑,当天就删文措置了。
“甚么时候了?圣驾还要多久才气进城?”女子的声音似六月江堤上的柳丝,绊惹东风别有情。
步惜欢不紧不慢地拈了颗花生,眼也没抬,轻描淡写隧道:“中间说得仿佛后宫无专宠,女子不干政,国运就永不灭亡似的。”
少女道:“可有人传闻了?听闻中宫那位细弱如汉,奇丑非常!”
外局未安,内争不休,此人都忙得连用膳的时候都没有了,还想着事事都自个儿处理。
此人虽身穿华袍,却无纨绔之气,他究竟是何身份?安知皇后之言,又怎能将圣意猜透至此?
“既没动国库的银子,也没征谁家的米粮,圣上欢畅,褒美自家婆娘,干卿底事?”
学子们闻言,面上皆有凝重之色。
“拜你所赐。”她的鼻子本来就灵,现在更灵了。
“弃江北乃是圣意,中间为何见怪皇后一人,而不敢言圣上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