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品仵作 > 第三章 帝后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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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纸钱洒在棺上,李庞跪在棺前,好似守孝人。

百寿牡丹图的尺寸颇大,所用的锻面儿绣线都很金贵,苏绣娘不能拿回家中,只能去李府做工,李府的后园子里建有花楼,允了苏绣娘白日来此做工,傍晚归家奉养母亲,因而苏绣娘就向家中撒了个谎,说要由隔壁的张大娘陪着去城外的庵子里为母诵经祈福,而后便出了家门。

一名侍卫纵身跃下,看似身轻如燕,落地时竟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进了脏水里。他抬头倒下时用手掌撑了下身子,但脏水仍然沾湿了白衣,起家之时甚是狼狈。

人还是是那人,可这桩冤案,当真能昭雪吗?

人死了……

“这……”李员外却吞吞吐吐。

“遵旨!”

李庞大惊,告饶声中带着颤音,“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微臣能够压服兄长刺杀岭南王,为陛下除一后患!微臣……”

“在!”御林军统领李朝荣上前听旨。

人死家破,苏绣娘的死连累了苏张两家,此事已畴昔五年,谁也没想过能有昭雪的一日。

苏父和张墨客竟也在?在那边?

“……嗯。”步惜欢在銮车里应了声,声音颇淡,难测喜怒。

苏张两家的事,很多人都是传闻的,目睹着苏父和张墨客不像是有嫌隙的模样,百姓也从二人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滋味,不傻之人都看得出当年聘礼的事只怕是另有隐情,可儿死不能复活,苏张两家的日子到底还是毁了。

百姓尚在心惊,屋顶上剩下的两名侍卫也过起招儿来。几招以后,一名侍卫就被锁喉推下,起家以后,其头巾的脏渍正在颅顶下,与苏绣娘撞伤的位置竟然差不准多!

暮青晃了晃神儿,步惜欢懒洋洋地往窗边一倚,赏识了一阵儿她的神情才笑道:“娘子如若不换,为夫便要奉侍娘子换衣了。”

苏父见了痛哭不止,连谢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百姓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敢情侍卫并非不谨慎颠仆,而是成心为之,为的是印证皇后娘娘之言?

暮青袖口一垂,掌内心变戏法儿似的现出把刀来,刀小而薄,刮骨之音听得人后背发凉。

暮青戴动手套取来把刷子,细心地打扫骸骨上残留的虫尸,崔远捧着铜盆跟在她身后接着,棺中的气味让人有些不适,他却并不感觉可怖。一趟江南之行,他的见闻多到一言难尽,人如恶鬼,人间的恶人比死人可骇很多。

“苏绣娘既是背抵窗台而立,那窗台都高至她的后背了,窗子必是高窗无疑!如若无人推她,她怎能等闲出错坠出花楼?”

见二人欲行膜拜之礼,步惜欢道:“免礼吧,赐苏父坐。”

“身正之士弃笔罢仕,国度无良士可用,百姓头上何日能有彼苍?”步惜欢起家望出公堂,声虽懒慢,却可夺*之势,“今后,朝廷之过,不成推委,凡因案受屈者,皆可索偿。朕亲政治国,志在国泰民安,此志不弃,望天下身正之士亦莫轻言弃志。”

“五年前,你请苏绣娘到府中绣制百寿牡丹图,厥后人摔死在花楼下,此事你可记得?”暮青向来不拖泥带水,确认了到堂之人后便直接问案。

古来冤案难翻,更别提帝后亲身坐堂为民伸冤了,朝廷出银奉侍苦主终老,若非本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哪有人敢信?

堂上传来翻书声,纸影掠似刀光,纸风里一股子霉灰的味儿,啪地在法桌上一拍,声比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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