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是传闻了,老夫人相中的是宁国公府的郡主!莫非大将军瞧不上?还是……
“这个月?”元修夙来晓得她的本领,但还是惊了惊,眼看就要上元节了,这个月已近中旬,如她说言,难道不出半个月就能查清?
暮青晓得元修是去看季延的,季延昨夜染了风寒,老国公没忍心罚他,只说记取,待他身子好后再打。这话也就是说说,季延自小娇惯得紧,瞧他在家中受宠的模样便知是个会哄人的,待他身子好了,老国公八成会被他哄得免了罚。
太皇太后刚下了懿旨要为帝选妃立后,帝王便将男妃从行宫召回,此举可谓当着天下人的面扇了太皇太后一个耳光。
都督府里人虽少,但各有合作,杨氏卖力厨房和后院的事,刘黑子卖力前院的事,他服侍人比石大海手脚敏捷,石大海便领了府门前的差事。
“大将军昨晚真逛窑子去了?”赵良义两眼瞪得如铜铃,古怪地看向元修,“大将军在边关十年,但是一回都没进过葛州城的窑子,如何回了盛京,家中要给你议亲了,你反倒往窑子里钻了?”
这时,刘黑子进了花厅,手上端着热茶。
但这对元修和暮青等主战派来讲是功德,他们巴不得媾和拖得越久越好。
但杨氏只出去了半个时候便返来了,手里没提花灯,神采古怪。
正月十五,帝忽召行宫男妃回朝,宁宠男妃,不立后妃。
赵良义?
元隆十九年,正月月朔,太皇太后懿旨为帝立后选妃。
驰去城门,远远见一队华车正缓缓进城。
赵良义嘿嘿一笑,有些鄙陋,“末将晓得了,莫非大将军是想去窑子里先学学技术,归去好服侍将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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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冷风急,雪未融,华车四周彩帐,四角悬铃,红窗里熏香袅袅,模糊可见人影绰绰,公子俊美。
“陛下……陛下他……”
暮青低头喝茶,她只是无聊。抚恤银两案朝中拖得久,线索就在面前,她却不能马上出城去审奉县知县,昨晚让步惜欢查的第二件事也需些日子,城外那郑郎中的家人也没动静传来,她闷得都快长毛了,瞥见赵良义来了,只不过是磨磨嘴皮子罢了,说到底就是职业病犯了。
“留意一下这几日朝中有谁弹劾过我,上元节过后把名单给我。”昨晚刺月部已查了各府的景象,哪些后辈回府后受了罚,她手中已经有了张名单。但京中后辈甚多,前两日去玉春楼的只是此中一部分人,必然另有些朝官跟此案有关。
“出了何事?”暮青神采一沉,莫非是出府后有人找杨氏的倒霉?但瞧着她的神采又不像。
车队两旁护着御林卫,刀甲森森,长街两旁围观的内城各府小厮仆人均屏息噤声,大家都知盛京出大事了。
好戏还真来了。
元修在花厅里又品了盏茶,清楚已经没有闲事可说,他却没有想走的意义。
自从上回别院诗会,胡婉从湖里带出的死人断手让宁昭受了惊,娘就整日在他跟前说宁昭病了,让他在朝中请个太医到宁国公府上给她瞧瞧。宁国公府要为郡主请太医,何需他出面?娘的心机贰心如明镜,因一向没理睬,这几日娘提的次数更加多了些,他昨晚成心躲回了侯府安息。
元修封了侯,但赵良义等人还是风俗称他为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