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身难动,目光落下,见男人帝王之尊行此事,举手投足皆文雅,只声音沉着。
步惜欢低低一笑,不睬暮青,誓要让她体味一遍他方才的感受。他将外袍放去凳上,解她中衣的衣带,手指果断只勾着她的衣带,也果断让那衣衫不经意间蹭蹭她的腰身。
暮青微怔,自爹过世,再无人唤过她的名字……
步惜欢半低着头,灯影绰绰,眸下剪影如画,低叹。
也好,他总算晓得该从那边教起了。
暮青没情感,她点头,“好。”
衣衫落,暖玉珠辉夺目,暮青微怔,目光转开,将衣衫搭去了凳上,转来前头,伸手去松步惜欢的裤带。
暮青还是不言,只望了眼西窗,眸光清冷如霜。
步惜欢连续四问,暮青一言不发,只见他昂首对她一笑,那笑意似慵春午后的阳,懒,却灼人,“将军这一起真乃智勇无双,只听人说便已觉出色绝伦,不如将军亲口再说说,有些事我尚不明。比如――那将军亭中大腿一事?”
“青青。”他唤她的名,朝她徐行而来。
他宽她的外袍,指尖轻触她的脖颈,蜻蜓点水般,不经意,却激得她一醒!
步惜欢怔住,暮青下了榻来,脚下未感到踏实让她有些惊奇。她不知回关后她昏睡了几日,但以大漠到关城路程,她少说昏睡了五日。病了这么些光阴,方才只喝了碗清粥,身子却未有设想中的衰弱。
“我也曾说过,你若埋骨西北,这天下便伏尸百万。看来,你是真没放在心上。”他又道。
如何?
她太痴钝懵懂,渐渐来吧!
他本意只是想戏逗她,看她惊怔,看她羞愤,看她回绝,看她寻尽借口,哪怕一星半点的女儿家的谨慎绪,他想看她为他而起。哪知她全然会错了意,她那般聪明,在后代情长之事上竟痴钝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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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诧色落在步惜欢眸底,低声一笑。他就知,与她说话不成含混,最好清楚明白。她不是那闺阁女儿,男人的一笑一言便可叫她面若春桃,自此深闺盼嫁。她是女儿身,心却比儿郎骄,她如儿郎般,心念着人间公理天下无冤,一日到晚验尸查案都觉光阴少,哪故意机惟那她本就不明白的后代情长?
“步惜欢!”暮青怒意更盛,眸底寒霜似刀,像要把面前男人戳个千八百遍!
暮青微怔,步惜欢起家,抚上她肩头腰身的刀伤,他指腹暖和,莫名有种古怪的力道,她的刀伤本已好了,被他一触,全部肩头腰身都莫名痛痒。
“……”
步惜欢望着半倚榻上的暮青,笑若春芳懒。
她不答,只瞪着他,刀刃结了冰。
衣带顿宽,暮青将腰带往凳上啪地一搭,步惜欢笑意微裂,见她在身前一转便去了他身后。身后有手伸来帮他宽了外袍,他看不见她,却能设想获得她双手伸着,自他衣领处帮他将外袍宽下。她的指尖微凉,轻触到他脖颈,如蜻蜓点水,一触便分开,却令他背脊倏绷,气味微屏。
她耳畔被那懒洋洋的笑音绕着,如生一场南柯梦,绕去内心,难明。
手刚触上,男人霍然惊醒,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眸底沉渊乍起波澜,似要将她淹没。暮青望着步惜欢,面无神采又抽了抽那裤带,步惜欢俄然跃起,退去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