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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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两事,史官的笔,暗卫的嘴――都该诛!
“……”
手刚触上,男人霍然惊醒,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眸底沉渊乍起波澜,似要将她淹没。暮青望着步惜欢,面无神采又抽了抽那裤带,步惜欢俄然跃起,退去了窗边。
这惊奇只在心头一过,她便走到步惜欢身边,踮脚伸手,帮他拆了簪冠。
他待她之心,他觉得她已晓得,但她竟还是不懂他为何来西北。她觉得他为军国政事而来,方才看着他,以对待一国之君的目光,而非对待一个男人的目光。
她不答,只瞪着他,刀刃结了冰。
“你可还记得参军西北前,我曾说的话?”
步惜欢低低一笑,不睬暮青,誓要让她体味一遍他方才的感受。他将外袍放去凳上,解她中衣的衣带,手指果断只勾着她的衣带,也果断让那衣衫不经意间蹭蹭她的腰身。
他声音较着淡了些,将那带着她体温的衣衫放好,转头未闻声她答,手便来到她的裤带上。她穿戴男人的衣袍,外袍中衣解了,便只剩外裤和亵裤。他的手刚触及她腰间的裤带,她便气味一窒,惊怒似从牙缝里挤出来。
一会儿,他的中衣也被她宽了下来。
那诧色落在步惜欢眸底,低声一笑。他就知,与她说话不成含混,最好清楚明白。她不是那闺阁女儿,男人的一笑一言便可叫她面若春桃,自此深闺盼嫁。她是女儿身,心却比儿郎骄,她如儿郎般,心念着人间公理天下无冤,一日到晚验尸查案都觉光阴少,哪故意机惟那她本就不明白的后代情长?
他宽她的外袍,指尖轻触她的脖颈,蜻蜓点水般,不经意,却激得她一醒!
只听他行到门口道:“打水来!”
暮青没情感,她点头,“好。”
他说要一起,不就是要她奉侍换衣?
她耳畔被那懒洋洋的笑音绕着,如生一场南柯梦,绕去内心,难明。
步惜欢笑了声,笑意并无欢愉,有些淡,有些冷,有些压抑着的怒。他疏忽她的怒意,手一带,将她的外裤往下一扯!头顶传来她嘶嘶的吸气声,他的气味却一屏。
他等候她的反应。
步惜欢将目光转开,似没瞥见那刀伤,接着问:“感受如何?”
暮青身难动,目光落下,见男人帝王之尊行此事,举手投足皆文雅,只声音沉着。
也好,他总算晓得该从那边教起了。
军中衣裤分歧常服,亵裤长至膝间,她的小腿光滑如玉,脚踝精美敬爱,他悄悄握上,掌内心柔滑如暖玉。他蹲在地上,半低着头,将她的腿抬起,帮她脱脚上鞋袜,顺势将那外裤垫在她脚下,免得凉了她的脚心。
“步惜欢!”暮青怒意更盛,眸底寒霜似刀,像要把面前男人戳个千八百遍!
“……”
“不是陛下说要换衣?”暮青问。
灯烛浅照,男人眸若沉渊,乌发披着,穿戴中衣肃立屋中,听身后少女将袍子搭去凳上,转来身侧解他中衣的衣带。他肃立不动,余光瞥见她手指工致,轻触衣衫,衣衫触了腰身,忽似有猫儿挠了爪,痒痛。
他解她的衣带,曼曼轻柔,不似她的威武利落风韵。
步惜欢怔住,暮青下了榻来,脚下未感到踏实让她有些惊奇。她不知回关后她昏睡了几日,但以大漠到关城路程,她少说昏睡了五日。病了这么些光阴,方才只喝了碗清粥,身子却未有设想中的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