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赵良义转头一喊,这才发明元修胳膊和腿上都绑着布条,衬着他身上黄金色彩的软甲,非常刺眼,“大将军,您受伤了?!”
“忘了奉告您一件事……”
我感遭到高危预警,会有一大波小火伴咬我……
“帝驾,来了西北。”
元修深望暮青一眼,转开脸,深吸一口气,湿凉的气味入喉,心口却堵着,意难纾。但他闻见那湿凉之气时还是隐有所觉,谛听河床远处,道:“有暗河?”
“地宫?”元修笑意敛去,“你们见着地宫了?”
水里冒出一人来,元修上了岸,刚从水里出来,他尚未适应暗中,目光却循着杀气精准地往月杀处一落,道:“有前程!上头是草原边线,离大漠不远,窟达暗河的支流孜牧河。”
他们刚出殿,殿门便关了,为何如此刚巧?
圆殿九门,只要一门是前程,而他们却翻开了两门,一门是暮青翻开的太阳门,一门是呼延昊翻开的水门!
“前日,至公子带了青州军来,亲身下地宫寻大将军,把青州军将士的命往里填,死一批便运一批出来,说是寻不着大将军就叫将士们在地宫里给大将军陪葬!鲁将军也劝不听,现在里头已不知死了多少人了。您说让人撤出来,末将估计是难!”赵良义哼了哼,青州军倒了八辈子的霉,跟着元睿来了大漠,元睿虽是大将军的庶兄,但他瞧着就是个疯子,过火成性,大将军若不亲身呈现在他面前,他想来是不会出兵。
元修越听神采越沉,“混闹!传信给鲁大,让他把元睿给我丢出地宫!不出来就打晕绑出来!”
赵良义这才发明不但元修身上穿戴此甲,河边三人身上都穿戴,只是三人都还戴着胡人面具,一时分不清谁是谁。
“看看就知。”月杀抱着暮青便往前走,她说此路是出口,八成不会错,顺着走必然能走出去。
“此事归去再说。”元修未明言,神甲之事非轻,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事若鼓吹出去,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会盯着这座地宫,“你先派人去地宫,把人都撤出来,内里构造重重连着暗河,若误触了构造,水淹地宫,一个也出不来!”
呼延昊分开后好久,他们才出殿来,一出来殿门便关了,为何呼延昊出殿时殿门未关?
两人登陆,月杀仓促解了暮青的神甲,穴道一解,却久不见暮青呼吸。月杀一惊,待要行动,身边忽来一道霸力,元修沉着脸将暮青扶起,孟三被他点住穴道盘膝坐在草地上,不待月杀出声,元修便以掌抚上两人后心。
遁走,归正明天就见面了
元修忽怔,河岸边,月杀快速转头!
元睿?
分开时,月杀瞥了眼已落的殿门。关上也好,免得神甲运出去成了元家之物,平白给陛下添阻。不过地宫已透露,呼延昊出去后必会派人来探,与其留给胡人或者西北军,不如他归去让刺部来掺一脚,得不到便毁了地宫,谁也别想把神甲带走。
元修和月杀忽地转头,见殿门闸落,缓缓降下,华殿、金翠、神甲、八柱台、暗河水,跟着殿门落下缓缓关了住。火光渐失,河床如雪的细沙没入暗中,元修和月杀却望着殿门,久未动。
大将军没死!
那军医自不会想到是暮青身上带着此药,只觉得是元修出来时带在身上,暗道孟三也是命大,碰上此药算是捡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