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以前是大能 > 第二十一章 烟雨楼中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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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禅师跟我一样,鄙人也不晓得如何就写出了几首惹人奖饰的歪诗来,我过后也曾去当真看了看,写了写,倒是再不出那样的诗句来,只能说文章本天成,我等不过妙手偶得之罢了。”

一如刚才,茶杯未曾洒出半粒茶点子。

圆质和尚却又做起了东主,拎起了茶壶,拿过一个新的茶杯,倒上了茶香袅袅的浓茶。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

“并且,武朝科举状元之衔,一定真就需求我在上京好学苦读才可获得,京中自发得才子的儒生如过江之鲫,但又有哪个是真的栋梁之材?就是前阵子风头正盛的阿谁余杭城来的燕泰康,也不过只是徒有浮名,我又何必当真对待这群土鸡瓦狗?圆质禅师不也轻松闯过了大悲寺铜人巷吗?相较而言,我倒是感觉圆质禅师更难对于。”

佛儒道,三家齐聚烟雨楼中。

元学意将目光从窗外的湖水粼粼中收了返来,投向另一方的金鳞山,隔着柱子与窗台,他瞥见了金鳞山上那条模糊约约的天梯,它在群山中浮沉,在群山中隐现,仿佛一条升腾于云雾间的巨龙。

元学意若真能自在出入藏经阁誊写其中经籍,那莫说削发剃度,不食酒肉,就是让他十年内不近女色,他也肯干。

如此,烟雨楼中,便已聚齐了武朝四大门派门人。

仿佛白鹤掠翅,蜻蜓点水。

元学意没想到圆质和尚一点也没有削发人该有的安然,面对他的小小恶作剧,立即便予以反击。

元学意脸上的笑容更甚,有一种大仇得报之色。

元学意脸上没有涓滴窜改,对于大悲寺藏经阁,他天然是眼热情动,但既然事情绝无能够,他也不想让圆质和尚看了笑话。

“我说这茶苦得很,无思子你却说这是好茶,你说我们谁对谁错?”元学意出言问道。

“武朝科举与金鳞试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想圆质禅师不会不明白,不然也不会焦急着闯过铜人巷,到尘凡中修行。”

元学意只得摆出一副“你绕了我吧”的神采,道:“鄙人无酒无肉便吃不下饭,还是算了吧,大悲寺容不得我这类俗人。”

“哈哈,甚么悟性不悟性,那甚么拈花指,不过是我偶然间学会的,撞了大运罢了,真要让我当真学,学十辈子都一定学得会。”

一旁的圆质和尚听了无思子的话,立马帮腔道:“你看,这就高低立判了吧,说话的程度都不一样,元公子有待尽力啊!”

三人正说着,便公然见一个出尘的女子从门后款款行出。

步步登高,步步生莲,步步登天。

“哈哈,圆质禅师莫要开打趣,我们还是接着说说刚才的事情吧!”

“鄙人七年前才进的青云宗门墙,确切是孤陋寡闻了,让两位见笑。”

圆质和尚听了他的话,确切一脸难堪,道:“元公子打机锋打得比我们佛门中人好多了,不如我将你举荐给我师父,由他为你削发剃度,助你早日寻得人间三昧,如何?”

蓝袍羽士轻点一次水面,便纵起丈余高,前行数丈远,不过数次点地,便已然跃上了烟雨楼头,来至窗台前。

圆质和尚瞧着元学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提及他的事情来。

青衣儒生姓元,名学意,出自诗礼之家,书香家世,自幼饱读诗书,是上京驰名的才子,是青楼满楼红袖招的公子哥,是稷放学宫一等一的好门生,更是来年春闱科举状元的最热点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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