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意若真能自在出入藏经阁誊写其中经籍,那莫说削发剃度,不食酒肉,就是让他十年内不近女色,他也肯干。
本来现在,他应当乖乖地待在上京,为武朝三年一次的科考做好筹办,却未曾想,他大逆不道地丢了那些孔孟册本,离了上京,一起游山玩水,来到了烟雨城。
小舟之上,站着一名身着蓝色道袍的羽士,他背负一柄斜纹长剑,脚蹑一双八卦履,丰神俊朗,目若流星,眉如剑锋,与普浅显子分歧。
“圆质禅师谦善了,单以禅师习得绝学‘拈花指’的悟性,便不知赛过了多少人,禅师如果去读书,胸中的浩然正气,必每日充盈胸膛,分散四方,庇护乡里。”
佛儒道,三家齐聚烟雨楼中。
步步登高,步步生莲,步步登天。
“……”
“好茶,好茶。”
仿佛白鹤掠翅,蜻蜓点水。
她见了三人,盈盈笑道:“小女子苏清婉,蕊珠宫女修,见过元学意公子,圆质禅师,无思子道长。”
“我说这茶苦得很,无思子你却说这是好茶,你说我们谁对谁错?”元学意出言问道。
小舟顺风驶来,梢公撑得也卖力,不一会儿,便来至烟雨楼前。
他那双白如葱根的男儿手悄悄一弹,阿谁盛满茶水的茶杯便打着回旋,飞过桌角,直朝窗台飞去,最后稳稳地落在了窗台与叉竿的交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