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第九回 一客吟诗负手面壁 三人品茗促膝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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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鹫岭涅槃乐,调换壶公社德机。

野马灰尘日夜驰,五虫百卉相互吹。

引作园中功德水,一齐都种曼陀罗。

紫阳属和《翠虚吟》,传响空山轰隆琴。

曾拜瑶池九品莲,希夷授我《指元篇》。

子平连连点头,说:“不错,是的。只是我还不明白,虎在山里,为何就有这大的威势,是何事理呢?”黄龙子道:“你没有念过《千字文》么?这就是‘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的事理。虚堂就是个小空谷,空谷就是个大虚堂。你在这门外放个大爆仗,要响好半天呢。以是山城的雷,比平原的响好几倍,也是这个事理。”说完,转过甚来,对女子道:“玙姑,我多日不听你操琴了,本日可贵有嘉客在此,何妨取来弹一曲,连我也叨光听一回。”玙姑道:“龙叔,这是何若来!我那琴如何弹得,惹人家笑话!申公在省会里,弹好琴的多着呢,何必听我们这个乡里迂鼓!倒是我去取瑟来,尤叔鼓一调瑟罢,还奇怪点儿。”黄龙子说:“也罢,也罢。就是我鼓瑟,你鼓琴罢,搬来搬去,也很费事,不如竟到你洞房里去弹罢。幸亏山家女儿,比不得衙门里蜜斯,房屋是不准人到的。”说罢,便走下炕来,穿了鞋子,持了烛,对子平挥手说:“请内里去坐。玙姑带路。”

子平闻了,连连赞叹,说?”本日幸见女人,如对明师。但是宋儒错会贤人意旨的处所,也是有的,然其发明正教的功德,亦不成及。即如‘理’‘欲’二字,‘主敬’‘存诚’等字,虽皆是古圣之言,一经宋儒提出,后代实受惠很多,民气由此而正,民风由此而醇。”那女子嫣然一笑,秋波流媚,向子平睇了一眼。子平感觉翠眉含娇,丹唇启秀,又似有一阵暗香,沁入肌骨,不由神魂飘零。那女子伸出一只白如玉、软如棉的手来,隔着炕桌子,握着子平的手。握住了以后,说道;“叨教先生,这个时候,比你少年在书房里,贵业师握住你手‘扑作教刑’的时候何如?”子平默无以对。

话说申子平允在凝神:此女子举止风雅,不类村夫,况其父在那边退值?正欲诸问,只见内里帘子动处,中年男人已端进一盘饭来。那女子道:“就搁在这西屋炕桌上罢。”这西屋靠南窗原是一个砖砌的暖炕,靠窗设了一个长炕几,两端两个短炕几,当中一个正方炕桌,桌子三面好坐人的。西面墙上是个大圆月洞窗子,正中镶了一块玻璃,窗前设了一张韦案。中堂虽未隔断,倒是一个大落地罩。那男人已将饭食列在炕桌之上,却只是一盘馒头,一壶酒,一罐小米稀饭,倒有四肴小菜,不过山蔬野菜之类,并无荤腥。女子道:“先生请用饭,我少停就来。”说着,便向东房里去了。

情天欲海足风波,渺渺无边是爱河。

子平道:“得闻至论,佩服已极,只是既然三教道里子都是一样,鄙人笨拙得极,倒要就教这同处在甚么处所?异处在甚么处所?何故又有大小之分?孔教最大,又大在甚么处所?敢求揭露。”女子道:“其同处在诱报酬善,惹人处于至公。大家好公,则天下承平;大家营私,则天下大乱。惟孔教公到极处。你看,孔子平生遇了多少异端,如长沮、桀溺、荷莜丈人等类,均不非常佩服孔子,而孔子反赞美他们不置:是其公处,是其大处。以是说:‘攻乎异端,斯害也已。’若佛、道两教,就有了褊心:唯恐后代人不信奉他的教,以是说出很多天国天国的话来恐吓人。这还是劝人积德,不失为公。甚则说信奉他的教,就统统罪孽毁灭;不信奉他的教,就是妖怪入宫,死了必下天国等辞:这就是私了。至于本国统统教门。更要力图教发兵接战,杀人如麻。试问,与他的初心合分歧呢?以是就愈小了。如有的教说,为教战死的血光如玫瑰紫的宝石一样。更哄人到极处!只是孔教可惜失传已久,汉儒拘守章句,反遗大旨;到了唐朝,直没人提及。韩昌黎是个通文不通道的角色,胡说乱道!他还要做篇文章。叫做《原道》,真正原到道背面去了!他说:‘君不出令,则失其为君;民不出粟、米、丝、麻以奉其上,则诛。’如此说去,那桀、纣很会出令的,又很会诛民的,但是桀、纣之为君是,而桀、纣之民全非了,岂不是是非倒置吗?他却又要辟佛、老,倒又与和尚做朋友。所今后代学儒的人。感觉孔、孟的事理太费事,不如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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