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又道:“月饼中既无毒药,则魏家父女即为无罪之人。能够令其具结结案。”王子谨即应了一声:“是。”刚弼心中甚难堪熬,却也说不出甚么来,只好跟着也承诺了一声“是”。
刚弼道:“莫非就是省中传的‘老残老残’,就是他吗?”白公道:“可不是呢!”刚弼道:“听人传说,宫保要他搬进衙门去住,替他捐官,保举他,他不要,半夜里逃脱了的,就是他吗?”白公道:“岂敢。中间还要提他来讯一堂呢。”刚弼红胀了脸道:“那真是卑职的卤莽了。此人久闻其名,只是没有见过。”子谨又起家道:“大人请换衣罢。”白公道:“大师换了衣服,好畅怀痛饮。”
当时王子谨即标了牌票,交给许亮。白公又道:“统统之前统统人证。无庸取保,全行开释。”顺手昭雪,检出魏谦笔据两纸,说:“再传魏谦上来。”
闲话休题,却说白公问魏谦道:“你定做了多少个月饼?”答称:“二十斤。”问:“你送了贾家多少斤?”答:“八斤。”问:“还送了别人家没有?”答:“送了小儿子的丈人家四斤。”问:“其他的八斤呢?”答:“本身家里人吃了。”问:“吃过月饼的人有在这里的没有?”答:“家里大家都分的,现在同了来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吃月饼的。”白公向差人说:“查一查,有几小我跟魏谦来的,都传上堂来。”
这里白公对王子谨道:“贵县差人有邃密点的吗?”子谨承诺:“有个许亮还好。”白公说:“传上来。”只见上面走上一个差人,四十多岁,尚未留须一走到公案前跪下,道;“差人许亮叩首,”白公道;一差你往齐东村明查暗访这十三条命案是否服毒。有甚么别样案情?限一个月报命,不准你用一点官差的力量。你若借此招摇撞骗,可要置你于死的!”许亮叩首道:“不敢。”
白公又说:“现有魏家的一千银子,你先取去利用。如其不敷,子谨兄可代为筹划,不必惜费,总要破案为第一要义。”老残道:“银子能够不必,我省会里四百银子已经取来,正要还子谨兄呢,不如先垫着用。如果案子查得出呢,再向老庄付还;如查不出,我自远走高飞,不在此地献丑了。”白公道:“那也使得。只是要用便来取,切不成顾末节误大事为要。”老残承诺:“是了。”顷刻饭罢,白公当即过河,回省销差。次日,黄人瑞、刚弼也俱回省去了。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顷刻差人带着管事的。并那两个月饼,都呈上堂来,存库的半个月饼也提到。白公传四美斋王辅庭,一面将这两种月饼详细对校了,送刚、王二公看,说:“这两起月饼,皮色确是一样,二公觉得何如?”二公皆赶紧欠身承诺着:“是。”当时四美斋王辅庭己带上堂,白公将月饼擘开一个交下,叫他验看。问:“是魏家叫你定做的不是?”王辅庭细心看了看,回说:“一点不错,就是我家定做的。”白公说:“王辅庭叫他具结归去罢。”
刚弼早穿好了衣帽,等白公出去,就上抄本请见。见面上后,白公就将魏贾一案,如何问法,详细问了一遍。刚弼一一诉说,很有对劲之色,说到“宫保来函,不知听信何人的乱话,此案景象,据卑职看来,已成铁案,决无疑义。但此魏老很有钱文,送卑职一千银子,卑职来收,以是买出人来到宫保处搅乱吵嘴。传闻有个甚么卖药的郎中,得了他很多银子,送信给宫保的。这个郎中因得了银子,当时就买了个妓女,还在城外住着。传闻这个案子如果当真翻过来,还要谢他几千银子呢,以是这郎中不走,专等谢仪。仿佛此人也该提了来讯一堂。讯出此人赃证,又多添一层根据了。”白公说:“老哥所见甚是。但是兄弟今晚须将全案看过一遍,明日先把案浑家证提来,再作事理。或者竟照老哥的断法,也来可知,现在不敢先有成见。像老哥聪明朴重,凡事前有成竹在胸,天然投无倒霉。兄弟资质甚鲁,只好就事论事,细意推求。不敢说无过,但能寡过,已经是万幸了。”说罢,又说了些省中的风景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