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第十回 骊龙双珠光照琴瑟 犀牛一角声叶箜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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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黄龙子隐几仰天,撮唇齐口,发啸相和。尔时,喉声,角声,弦声,铃声,俱辩白不出。耳中但听得风声。水声,人马蹙踏声,旗号熠耀声,兵戈击轧声。金鼓薄伐声。约有半小时,黄龙举起磐击子来,在磐上铿铿锵锵的乱击,协律谐声,乘虚蹈隙。当时箜篌渐稀,角声渐低。惟余清磐,铮钅从未已。少息,胜姑起立,两手笔挺,乱铃再摇,众乐皆息。子平起立拱手道:“有劳诸位,感戴之至。”世人俱道:“见笑了。”子平道:“就教这曲叫甚么名头,何故很有杀伐之声?”黄龙道:“这曲叫《枯桑引》别名《胡马嘶风曲》,乃军阵乐也。凡箜篌所奏,无战役之音,多数凄清悲壮;其至急者,可令人泣下。”

玙姑到得洞里,将烛台吹息,放在窗户台上。方才坐下,只听内里“唔唔”价七八声,接连又很多声,窗纸却不震惊。子平说道:“这山里如何这么多的虎?”玙姑笑道:“乡里人进城,样样不识得,被人家笑话;你城里人下乡,却也是样样不识得,恐怕也有人笑你。”子平道:“你听,内里‘唔唔’价叫的,不是虎吗?”玙姑说:“这是狼嗥,虎那有这么多呢?虎的声音长,狼的声音短,以是虎名为‘啸’,狼名为‘嗥’。前人下字眼都是有考虑的。”

话说子平听得天崩地塌价一声,脚下震震惊摇,吓得魂不附体,怕是山倒下来。黄龙子在身后说道:“不怕的,这是山上的冻雪被泉水漱空了,滚下一大块来,夹冰夹雪,以是有这大的声音。”说着,又朝向北一转,便是一个洞门.这洞不过有两间房大,朝外半截窗台,上面安着窗户;其他三页俱斩平乌黑,顶是圆的,像城门洞的模样。洞里陈列甚简,有几张树根的坐具,倒是七大八小的不匀,又都是磨得绢光。几案也满是古藤天生的,不方不圆,随势制成。东壁横了一张枯搓独睡榻子,设着衾枕。榻旁放了两三个黄竹箱子,想必是盛衣服什物的了。洞内并无灯烛,北墙上嵌了两个滴圆夜明珠,有巴斗大小,光色发红,不甚亮光。地下铺着地毯,甚厚软,微觉有声。榻北立了一个曲尺形书架,放了很多书,都是草订,未曾切过书头的。双夜明珠中间挂了几件乐器,有两张瑟,两张琴,是认得的;另有些不认得的。

当时远远听有笑语声。一息工天,只听回廊上“格登格登”,有很多脚步儿响,瞬息已经到了面前。苍头先进,说:“桑家女人来了。”黄、玙姑皆接上前去。子平亦起家植立。只见前面的一个约有二十岁高低,著的是紫花袄子,紫地黄花,下著燕尾青的裙子,头上倒梳云髻,挽了个坠马妆;前面的一个约有十三四岁,著了个翠蓝袄子,红地白花的裤子,头上正中挽了髻子,插了个慈菇叶子似的一枝翠花,走一步颤巍巍的。出去相互让了坐。

《银鼠谚》

子平又问:“这地毯是甚么做的呢?”答:“俗名叫做‘蓑草’。因为能够做蓑衣用,故名。将这蓑草半枯时,采来晾干,劈成细丝,和麻织成的。这就是玙姑的手工。山地多潮湿,以是先用云母铺了,再加上这蓑毯,人就不受病了。这壁上也是云母粉和着红色胶泥涂的,既御潮湿,又避寒气,却比你们所用的石灰好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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