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卷二十五 徐茶酒乘闹劫新人 郑蕊珠鸣冤完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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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直隶姑苏府嘉定县有一人家,姓郑,也是经纪行中人,家事不为甚大。生有一女,奶名蕊珠,这倒是个绝世才子,端的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许下本县一个民家姓谢,是谢三郎,还未曾过门。这个月里拣定了谷旦,谢家要来取去。三日之前,蕊珠要整容开面,郑家老儿去唤整容匠。元来嘉定民风,小户人家女人蓖头剃脸,多用着男人。当时有一个后生,姓徐名达,平时最是不守本分,心性巧诈好淫,埋头探听人家女子,那家生得好,那家生得丑。因为要像心看着内眷,特特去学了那栉工糊口,得以进入阁房。又去做那婚筵茶酒,得以窥看新人。如何叫得茶酒?便是那边傧相之名,因为赞礼时节在旁大声“请茶!”“请酒!”多是他口里说的,以是如此称呼。这两项买卖,多傍着女人去处,他便一身兼做了。此时郑家就叫他与女儿蕊珠开面。徐达带了蓖头家伙,一径到郑家内里来。蕊珠做女儿时节,徐达未曾见一面,现在却叫他整客,煞是看得亲热。徐达一头脱手,一头觑玩,身子如雪狮子向火,看看软起来。那话儿如吃石髓的海燕,看看硬起来。可惜碍着前后有人,恨不就势一把抱住弄他一会。郑老儿在旁瞥见模样,看破他有些轻浮意义。等他用手一完,急打发他出到外边来了。

瑞气笼清晓。卷珠帘,次第歌乐,一时齐奏。无穷神仙离蓬岛,凤驾鸾车初到。见拥个、仙娥窈窕。玉珮玎铛风缥缈,望娇姿、一似垂杨袅。天上有,人间少。刘郎恰是当年少。更何堪,天教付与,最多才貌。玉树琼枝相映耀,谁与安排忒好?有多少、风骚欢笑。直待来春成名了,马如龙、绿缓欺芳草。同繁华,又偕老。

“又不嫁,又不讨,莫不是拐来的?做如许阴骘事,坑着人家后代!”把这话留在心上。

捆到次日,申破了处所,一同送到县里去。县官鞠问时,恰是贼有贼智,那贼人不慌不忙的道:“老爷详察,小人不是个贼,不要屈了小人!”县官道:“不是贼,是甚么样人,躲在人家床下?”贼人道:“小人是个医人,只为这家新妇,从小有个暗疾,举发之时,疼痛难当,唯有小人医得,需求亲手调节,以是一时也离不得小人。今新婚之夜,只怕旧疾举发,暗约小人随在房中,防备用药,故此躲在床下。这家人不认得,当贼拿了。”县官道:“那有此话?”贼人道:

世人闹闹嚷嚷簇拥着徐达,也有吓他的,也有劝他的,一夜何曾得睡?徐达只不肯说。

这首词名《贺新郎》,乃是宋时辛稼轩为人家新婚吉席而作。天下丧事,先说洞房花烛夜,最为热烈。因是这热烈,就有趁哄打劫的了。吴兴安吉州大族新婚,当夜有一个做贼的,趁着人杂时节,溜将出来,伏在新郎的床底下了,办理人静后,出来卷取东西。怎当此人家新房里头,一夜停火到天明。床上新郎新妇,云雨欢浓了一会,枕边切切私语,你问我答,啰嗦不休。说得欢畅,又弄起那话儿来,不非常肯睡。那贼躲在床下,只是听得肉麻不过,倒是未曾静悄。又且灯火敞亮,气也喘不得一口,何况脱身出来做手脚?只得耐烦伏着不动。水孔殷时,直等白天床上无人时节,就床下暗角中撤放。如此三日夜,毕竟下不到手,肚中饿得尴尬。顾不得死活,听得人声略定,拼着命魆魆走出,要寻路逃去。火影下早被主家守宿人瞧见,叫一声“有贼!”前先人多扒起来,拿住了。先是一顿拳头脚尖,将绳捆着,谁备天明送官。贼人哀告道:“小人实在未曾偷得一毫物事,便做道不该出去,适间这一顿臭打,也拆算得过了。千万免小人到官,放了出去,小人自有报效之处。”主翁道:“谁要你报效!你每如许歹人,只是送到官,打死了才调净。”贼人道:“非常不肯饶我,我到官自有说话。你每不要悔怨!”主翁见他说得倔强,更加可爱,又打了几个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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