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之时,天子卑弱,诸侯力征,南夷北狄,交伐中国,中国之不断如线。齐国之地,东负海而北障河,地狭田少,而民多智巧,桓公忧中国之患,苦蛮夷之乱,欲以存亡继绝,崇天子之位,广文、武之业,故《管子》之墨客焉。齐景公内好声色,外好狗马,猎射亡归,好色无辨。作为路寝之台,族铸大钟,撞之庭下,郊雉皆呴,一朝用三千钟赣,梁丘据、子家哙导于摆布,故晏子之谏生焉。
《精力》者,以是本来人之所由生,而晓寤其形骸九窍,取象与天,条约其血气,与雷霆风雨比类其喜怒,与昼宵寒暑并明,审死生之分,别同异之迹,节动静之机,以反其性命之宗,以是令人爱养其精力,抚静其灵魂,不以物易己,紧守虚无之宅者也。
《俶真》者,穷逐终始之化,嬴垀有无之精,拜别万物之变,条约死生之形。令人遗物反己,审仁义之间,通同异之理,观至德之统,知窜改之纪,说符奥妙当中,通回造化之母也。
秦国之俗,贪狼强力,寡义而趋利。可威以刑,而不成化以善;可劝以赏,而不成厉以名。被险而带河,四塞觉得固,天时形便,畜积殷富。孝公欲以虎狼之势而吞诸侯,故商鞅之法生焉。
《览冥》者,以是言至精之通九天也,至微之沦无形也。纯粹之入至清也,昭昭之通冥冥也。乃始揽物引类,览取挢掇,浸想宵类。物之能够喻意象形者,乃以穿通窘滞,决渎梗阻,惹人之意,系之无极,乃以明物类之感。同气之应,阴阳之合,形埒之朕,以是令人远观博见者也。
《人间》者,以是观祸福之变,察短长之反,钻脉得失之迹,标举终始之坛也。别离百事之微,敷陈存亡之机,令人知祸之为福,亡之为得,成之为败,利之为害也。诚喻至意,则有以倾侧偃仰世俗之间,而无伤乎谗贼螫毒者也。
《说山》、《说林》者,以是窍窕穿凿百事之壅遏,而通行贯扃万物之窒塞者也。假譬取象,异类殊形,以领理人之意,消弭结细,说捍抟囷而以明事埒事者也。
《齐俗》者,以是一群生之短修,同九夷之民风,通古今之论,贯万物之理,财制礼义之宜,擘画人事之终始者也。
《诠言》者,以是譬类人事之指,解喻治乱之体也。差择微言之眇,诠乃至理之文,而补缝不对之阙者也。
《道应》者,揽掇遂事之踪,追观往古之迹,察祸福短长之反,磨练乎老庄之术,而以合得失之势者也。
若刘氏之书,观六合之象,通古今之事,权事而立制,度形而施宜,原道之心,合三王之风,以储与扈冶。玄眇当中,精摇靡览,弃其畛挈,斟其淑静,以统天下,理万物,应窜改,通殊类,非循一迹之路,守一隅之指,拘系连累之物,而不与世推移也。故置之平常而不塞,布之天下而不窕。(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其言有小有巨,有微有粗,指奏卷异,各有为语。今专言道,则无不在焉,但是能得本知末者,其唯贤人也。今学者无贤人之才,而不为详说,则毕生颠顿乎混溟当中,而不知觉寤乎昭明之术矣。今《易》之《乾》、《坤》,足以穷道通义也,八卦能够识休咎、知祸福矣,但是伏羲为之六十四变,周室增以六爻,以是原测淑清之道,而扌麏逐万物之祖也。夫五音之数不过宫商角徵羽,但是五弦之琴不成鼓也。必有细台端和,而后能够成曲。今画龙首,观者不知其何兽也,具其形,则不疑矣。今谓之道则多,谓之物则少,谓之术则博,谓之事则浅,推之以论,则无可言者,所觉得学者,固欲致之不言罢了也。夫道论至深,故多为之辞,以抒其情;万物至众,故博为之说,以通其意。辞虽坛卷连漫,绞纷远缓,以是洮汰扫荡至意,使之无凝竭底滞,卷握而不散也。夫江河之腐胔,不成胜数,然祭者汲焉,大也。一杯酒白,蝇渍此中,匹夫弗尝者,小也。诚通乎二十篇之论,睹凡得要,以通九野,径十门,外六合,捭山川,其于清闲一世之间,宰匠万物之形,亦优游矣。若然者,挟日月而不烑,润万物而不秏。曼兮洮兮,足以览矣,藐兮浩兮,旷旷兮,能够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