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箩负囊纷敛归,仓盈囤满居无隙。
此中突破关头,棒喝何必拈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伐鼓咚咚乐未央,忽看玉兔东方白。
夏耘勤勤秋复来,禾黍如云堪刈侄。
自此以后,但是睡去,就在华胥国去受用繁华,醒来只在山坡去处做牧童。无日不如此,无梦不如此。不必每日逐夜,件件细述,但只拣有些风景的,才把来做话头。
厥后宋人偏对劲,一班道学自雍客。
话说春秋时鲁国曹州有座南华山,是宋国商丘小蒙城庄子休流寓来此,隐居著书得道成仙之处。先人称庄子为南华老仙,所著书就名为《南华经》,皆因吐起。彼时山畔有一农家翁,姓莫名广,专以耕作为业。家有肥田数十亩,耕牛数头,事情农夫数人。茆檐草屋,衣食丰足,算做山边一个土财主。他并无子嗣,与农户老姥伉俪两个早夜算计考虑,不过只是种田锄地、养牛牧猪之事。有几句诗单道农家翁的行动:
总因一片婆心,日向痴人说梦。
谁知如许捣蛋,此咒不念,可骇就来。是夜梦境,范阳公主疽发于背,偃蹇不起,寄华经心调节未痊。国中二三新进小臣,逆料公主必危,寄华势焰将败,摭拾前过,纠弹一本,说他御敌无策、冒滥居功、欺君误国多事件。国王览奏大怒,将言寄华削去册封,不准他重登著作堂,锁去大窖边听罪,公主另选良才别降。令旨已下,随有两个力士,将银铛锁了言寄华到那大粪窖边墩着。寄华看那粪秽狼籍,臭不堪闻,叹道:“我只道到底繁华,岂知有此恶境乎?墨客之言,本日验矣!”不觉嚎啕恸哭起来。
当时魏绛主和戎,岂是全将金市供?
寄儿领了钥匙,与沙三同到草房中。寄儿谢了沙三些常例媒钱。是夜就在草房中宿歇,依着道人念过五字真言百遍,倒翻身便睡。看官,你道向来只是平话的续上后果,那有做梦的接着前事?现在煞是古怪,寄儿一觉睡去,仍旧是昨夜言寄华的成分,顶冠束带,新到著作郎衙门升堂理事。只见跄跄跻跻,一群儒生将着文卷,多来就教。寄华一一批答,好的歹的,圈的抹的,发将下去,纷繁争看。世人也有服的,也有不平的,喧呼噪嚷起来。寄华收回规条,叮咛多要遵绳束,如不伏者,定加鞭挞。众儒方弭耳拱听,不敢猖獗,俱各安闲雅步,逡巡而退。是日,同衙门官摆着公会筵席,特贺到任。美酒嘉肴,珍羞百味,歌的歌,舞的舞,大师尽欢。直吃到斗转参横,才得席散,回转衙门里来。
那边寝息,这边方醒,想着明显白白记得的,不觉发笑道:“好怪么!那边提及?又接着昨日的梦,身做高官,管着一班士子,看甚么笔墨,我晓得笔墨中吃的不中吃的?落得吃了些酒菜。倒是欢愉。”起来抖抖衣服,瞥见褴褛,叹道:
寄儿将楔刀撬将开来,板底下是个四周石砌就的大窖,里头多是金银。寄儿瞥见,慌了手脚,擦擦眼道:“莫非白日里又做梦么?”定睛一看,草木树石,天光玉影,面前历历可数。料道非梦,便把楔刀草根一撩道:“还干那谋生么?”取起五十多两一大锭在手,权把石板盖上,仍将泥草遮覆,竟望莫翁家里来见莫翁。未敢竞说出来,先对莫翁道:“寄儿蒙公公相托,一贯看牛不差。迩来时运不济。前日失了两牛,今蹇驴又抱病,寄儿把守不来。今有大银一锭,纳与公公。凭公公除了原发工银,余者给还寄儿为度日之用,放了寄儿,另着人牧放罢。”莫翁瞥见是锭大银,吃惊道:“我田家人苦积勤趱了一世。只要些零散碎银,自不见如许大锭,你却从那边得来?莫非你合着外人做那不公犯警的歹事?你快说个明白,若说得来源不明,我须把你送出官府,究问下落。”寄儿道:“好教公公得知,这东西多哩。我只拿得他一件来看样。”莫翁骇道:“在那边?”寄儿道:“在山边一个地点,我因所草掘着的,今石板盖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