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五六分钟工夫,只见房门帘子开处,有个美人出去,不方不圆的个脸儿,打着长长的前刘海,是上海的时装,穿了一件竹青摹本缎的皮袄,模样也无甚出众处,只是一双眼睛透出个聪明的模样来。进门便笑,向东阁子道:“小明子呀,你如何连我也不认得了呀!你如何好几个月不来,公事很忙吗?”东阁子道:“我在街上,你在车子里一幌……(下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东阁子说道:“不但没有弊端,并且和蔼的很。前日大风,我从百顺胡同福顺家出来,回粉坊琉璃街。刚走到大街上,灯笼被风吹歪了。我没有晓得,哪知灯笼一歪,蜡烛火就燎到灯笼泡子上,那纸灯笼便呼呼的着起来了。我感觉不好。低头一看,那灯笼已烧去了半边,没法,只好把它扔了。走了几步。就遇见了一个巡警兵上来,说道:‘现在端方,过了十二点钟,不点灯笼就不准走路。现在已有一点多钟,您没有灯笼,可就犯规了。’我对他说、‘我本是有灯的。被风吹烧着了,要再买一个,附近又没有灯笼铺,何况夜已深了,就有灯笼铺,已睡觉了,我有甚么体例呢?’那巡兵道:‘您往那里去?’我说:‘回粉坊琉璃街去。’巡兵道:‘路还远呢,我不能送您去。前边不远,有东洋车子,我送您去雇一辆车坐国去罢。’我说:‘很好很好。’他便好好价特长灯照着我,送到东洋车子面前,看着坐上车,还摘了帽子呵呵腰才去,真正有礼。我中国官人老是横声恶气,从没有这么有礼过,我还是头一遭儿见地呢!”老残道:“巡警为迩来治国第一要务,果能如此,我中囗前程大有可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