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榴花*榴花开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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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槐,高柳,新新的树影,格外苍翠,格外浓稠,仿佛挤一下,就能滴出汁液来。那样的绿荫,活动着,活动着,湿哒哒的,静幽幽的,一向探到屋子里去。碧纱窗,博山炉,内点一盘心字香,迷醉的水烟潆绕于帘幕枕簟之间,耐久不散。千年以后,亦能把那隔窗路过的世人迷醉。

有才情,有脾气,更有风格。像观一幅拍照。不异的是风景,分歧的是镜头前面有如何的一颗心。苏子瞻有奇特的属于本身的情调,又极长于捕获情调,安插情调,写起闺情来,天然别有一番风致。

小荷翻,榴花开欲然。开欲燃,实在早就已经燃起来了。“猩血谁教染绛囊,绿云堆里润生香。游蜂错认枝头火,忙驾南风太短墙。”枝头满是红红的小火把,燃烧得噌噌的,连四周的氛围也点着了。看在眼里,满是怦然心动,痴痴地望着那红色,淬火孜孜的红色,不晓得要用如何的语句来描述。直感遭到词穷。

初夏的雨水,像榴花的花色一样饱满丰盈,肥过新秋的绿芋,敞亮得能耀疼眼睛。榴花开欲然,亦清雅,亦吉祥。蝉鸣,琴韵,绿荫下的落子之声,碧纱窗里的水烟袅然之音,都将目睹一场花拆,像见证生射中另一种高兴的脆响。

我想,榴花定是和我一样,会比较喜好这一类的出身与收梢。

夕雨红榴拆,新秋绿芋肥。

绽放得单独而洒然,绽放得风俗而吉祥。

三春争尽初春光,虎兕相逢大梦归。

附:

――苏轼《阮郎归*初夏》

一首好的诗词,令民气动之余,还能带来各路的感官享用――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乃至,触觉。

以心为疆场,上演的是没有硝烟的战役,尽力以赴,半点不敢松弛,连同呼吸。

对弈者屏息而战,琳琅的落子之声却一如门扉上的屈指小叩,时缓时疾,清脆有力。

那股吉祥的草本味道,带着震慑与畏敬,却直让人表里安然。

光亮的拐杖挂在树枝上。他老了,尽是皱纹,佝偻着,明示风烛残年。有次向他打号召,他没能听得清,但还是回了我。他说话漏风,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又极是巫凉的昂首幽幽回,“你说甚么呀,我的蜜斯姐?”我内心蓦地一颤。我的孩子在他身边腾跃,笑声洒落到他的皱纹里。榴花在他头顶,自顾自地开,远走的韶华一样肆意。阳光透过枝叶,带着神性的慈爱,抚摩他浑浊的独眼。那眼神内里,清楚装了桑田沧海,却没有悲苦,没有欢乐,如同大梦归时。

榴花是官方植物中的五瑞之一。看过驱鬼的钟馗像,戴一顶尖顶软翅纱帽,穿一领内红圆领蟒袍,束一条金镶玉带,踏一双翘头皂鞋,手拿一把青锋七星宝剑。特别招趣的是,他头簪一枝榴花,铜铃眼一瞪,榴花一摇摆,好似要吐焰普通,野艳艳的,如同灵光福祉,照着人间万壑烟霞。

二十年来辩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

微雨以后。天空清澈,倒映出小池中的藕风轻摇,圆荷泻露。真是美。她被这美挑逗。理云鬟,整花钿。玉盆纤手弄清泉。清泉是花开,开在她的掌心,开在她藕节子一样的手腕边,闪现出珠贝的形状。一颗一颗,不断地绽放着,流泻着。滚落着。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水沉烟,棋声惊昼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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