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话是这么说,但是谁又敢真的把他晾在一边,柏峤发起道:“皇兄,要不咱俩比试一下吧。”
柏峤见云眠不乐意了,也放动手中的鱼竿,坐到云眠的中间,道:“鱼和人本就没有甚么辨别,底子就是你笨,不晓得鱼钩上要上鱼饵。”真是傻瓜,鱼儿之以是中计也是为了一口鱼饵。
柏峤恶作剧的动机腾起,伸手从罐子里抓了一条蚯蚓两指捏着,递到云眠面前,道:“就是它,没甚么可骇的,来,你去穿在鱼钩上,我们再来比试一回。”
云眠满不在乎地看了柏峤一眼,鱼饵有甚么敢不敢动手的,她固然是令媛蜜斯,可还不至于被他如此小瞧,“我可不会因为你是高贵的王爷就让你,”说着便不觉得意伸手往罐子里去拿,这和她平时所用的鱼食还不一样,触摸到内里有湿湿滑滑的、软绵绵的东西在爬动,实在吓得不轻,尖叫一声,一边跑一边甩手,后怕地问:“内里装的是甚么东西?”
这宫人便把刚才的颠末给柏弈说了,柏弈看了柏峤一眼,和静妃到亭内入坐了。
“报酬财死,鸟为食亡,懂了这个事理,我还赢不了你。”云眠这才明白鱼儿不中计的启事,顿时又有了精气神儿,赶快对身边的宫人道:“快给我拿些鱼食来,待我重振旗鼓,再战一回。”
皇后本来是一番孝心,被柏弈这么一说,反而顿在那边不知如何应对了,柏弈大抵也晓得话有些过了,语气略微和缓了一些,道:“太后的病如何了?”
“臣妾看着不好,病情不见好转,反倒有减轻的趋势,臣妾看该让王府公爵的家眷入宫侍疾才是。”皇后何尝不晓得太后的病,前十来日,南靖王妃入宫存候时,她们还闲话了一阵,南靖王妃说太后的病并不是那么简朴,该请得道高僧看看才是。
第二天,气候开朗,倒也不冷,赵寿全服侍柏弈穿戴,又派人去接了静妃来,大师一同往临溪亭去了,柏弈为了大师处的安闲些,便把赵寿全他们留在了慈宁花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