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这才听明白,只觉二人非常好玩好笑,这二人好赌成性,想来是每天在一起打赌,愿赌伏输,倒也开朗直白,会使武功,那也是江湖中人了。见二人争论不休,劝道:“二位兄弟,比武之事,再说不迟,何不点菜一起喝上几杯?”
柳长青不语,心想也没问清楚肖前辈详细去处,心下郁郁。
这日到堆栈打尖,点了几样小菜,正在用饭,忽听用饭世人尽皆哈哈大笑,合不拢嘴,柳长青向世人目光看去,只见门口出去两个男人,右首男人身着宽袖青衣,腰间别一柄长剑,右首那人却身穿红色直领褙子,里边套了红衫小袄,腰间系红色系束,下身又穿了一个绫罗长裙,比女子打扮那是更多了三分靓丽。柳长青一口到嘴的饭差点喷出,心道:“此人长得出奇的丑,脑宽额大,眼小鼻塌,却穿了女子衣服,真是丢脸的要命。”
柳长青这一来又没了方向,俄然又想到肖天华提到慈平寺,那慈平寺离葬香园并不甚远,又去探听,一人说道:“江陵城北,香火最旺的就是慈平寺,里边都是些得道高僧。”便又向北行去。
女装男人怒道:“甚么?我打不过你?前次我们打了一个时候,我将你打赢了,你给我洗了一个月衣服袜子,莫非健忘了?”
女装男人道:“如何不见得?我生下来三天之时,喝酒就比你多。”青衣男人道:“我当时还没生下,如何个比法?”女装男人道:“你不会喝,是以我说我喝酒比你多,莫非这也有错?”
柳长青打断二人,问道:“不知二位兄台高姓大名?是哪个帮派的?”
穿青衣那名男人看到世人朝他们看来,也咧嘴傻笑,那做女子打扮之人一甩手,对世人道:“笑……笑甚么?谁打赌还没输过几次?去去去,都别笑了。”世人仍大笑不止,人群中一人问道:“你打赌如何输了?输了就要穿女子服饰吗?”
女装男人道:“你猜想?你猜想?练会几招有甚么了不起?好,现在就打赌,你若赢我,你便是我师父!”青衣男人道:“那不可,不是说好了,打过赌的,赌输的事情,那此后就要换个花腔,不成再赌。”
柳长青又是忍俊不由,莫非父母给他们起名便是甚么“赌总输”,“输总赌”?
柳长青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二人一起瞪眼本身问道:“你笑甚么?”柳长青知他二人说话搅缠,不好直说,便道:“我俄然想起我家里养的两只小猫来,是以发笑。”二人方才作罢,又吵了上去。
柳长青道:“二位兄台,我先行一步,就此告别了,后会有期。”二人也不理睬,柳长青牵了马匹,向北行去。
丑男人道:“愿赌伏输,这……这才是豪杰豪杰,不然狗熊也不如!”青衣男人往前走,丑男人身后跟着,活似一对伉俪。堆栈没了坐位,只柳长青一人坐在靠墙桌旁,二人直走过来,丑男人道:“大兄弟,让让座,一并用饭。”
哪只一起之上问了几家店家葬香园去处,那些人均点头道:“没有!没有!向来没有这么个处所,谁家里死了人,天然会找处所埋,为甚么要送到甚么墓园?”
青衣男人道:“兄弟,你不要笑,我的名字是他起的,他的名字是我起的,打赌输了,那就得佩服。”
柳长青睐看二人都是三十岁年纪,说话却又粗鄙老练,问道:“你们忍着小便,忍了四天吗?”青衣男人道:“是啊!不然如何赢我师父?”问道:“你师父?他是你师父?”青衣男人道:“恰是啊!不过那也没甚么光彩的,是他那次打赌赢了我,我就得叫他师父啊!要说打斗,他现在是打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