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绯红蓦地闭上眼睛,上前一步揽住冥恩的腰身,将头深深地埋在他微凉的胸膛,熟谙的气味充满着鼻尖,绯红情不自禁的蹭了蹭,喃喃道:“大人,您消逝了数月,绯红好想你……大人,为甚么我感觉本身的心如此难过,如此压抑。大人,我是不是抱病了……”
“何人?”冥恩尽力停止着心头的颤抖,轻声扣问。
看望着熟谙的气味,冥恩终究锁定一处,当即飞身而去。
那仿佛来自灵魂的轻喃,却如同烙印,刻在骨子里,永久也没法消逝!
如出一辙。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绯红这才蓦地间回神,忍不住迈开步子去追,可回过神来却又茫然若失……
这个人间多么美的字眼……
绯红挪了挪身子更加靠近冥恩,本来微皱的眉头现在也伸展开来,只听她清笑,道:“同你打趣罢了。这些年大人一贯言出必行,我天然信赖大人。只是一别数月,心中毕竟些许难过。我也感觉我如许过分矫情,就像一贯赖皮的小黑一样,实在让人感受沉闷。”
却直直的敲击在他的内心深处,让他忍不住湿了眼眶……
微闭双目,脑中回荡的倒是那一袭红衣,独立安步的身影……
绯红伸手覆上眼角,却发明那边不知何时已然潮湿……
“绯红,即便循环千万世,你毕竟还是忘不了他……”
冥恩举着白伞的手指轻颤,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揽住身前人儿的肩头,听着她仿佛梦话般的呢喃。
他们与世隔断的血族与冥血族,怕是将有一次大的变动。
绯红睫毛微动,微微点头,闷闷的道:“我不晓得他是谁,我从未见过别人。只是,只是……”
半晌,直到绯红垂垂安稳,冥恩这才颤抖动手指,将绯红的身子缓缓挪正,让她枕着枕头。
畴昔的斯须数年,他向来都感觉本身的情义用思念或者驰念的字眼,都太太轻分,底子不敷以表达他的感情。
她说她在想他……
冥恩呼吸微顿,想要扣问,却生生止住,他竟不敢再问。
没有人晓得,那天下的绝顶外,究竟存在着如何的空间。
直到那落在眉梢眼角的雪花垂垂熔化,却再也感受不到有雪花落下,绯红这才悄悄展开双眸,入目标是那一袭黑衣的男人,绯红不由感觉本身仿佛入了梦境。
俯视着那苍茫的苍央山顶,不由让他想起此次密罗天镜闪现出的天相。
多么简朴的表达……
绯红更加收紧了双臂,像是没成心识的还是喃喃自语,将这些日子她想要说,却无处可说的话,十足说了出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空前绝后的心慌。
半夜梦回,你有没有听到心底的呼喊。
靠近了苍央山,冥恩在半空中缓缓停下身形,望着那苍茫的苍央山顶。
放眼望去,苍央山顶的绝壁,如同一道利刃,将这个天下与内里未知的范畴生生隔断。
情不自禁,他的心底一慌,就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单手重拂,身侧的雪花便齐齐的向他的手掌挨近,二指轻捻,那入了掌心的雪花竟缓缓变幻成一把白伞,遮住那簌簌飘落的雪花瓣。
朝朝暮暮,你有没有感慨着人间的斯须。
回到了山洞,天已经逐步暗沉,绯红被安排在软软的石床之上,看着床边的冥恩数月不见的眉眼,这数月以来的心慌仿佛都被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