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恩轻笑,伸手捋了捋绯红鬓旁的乱发,轻声道:“统统皆是我的错,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单独一人留在这里。如果今后我要分开,绯红便同我一起,如何?如许,我们便能够永久也不会分开,永久都在一起……”冥恩抚摩着绯红发丝的素手情不自禁抚上了她的额头,她的眉眼……
回到了山洞,天已经逐步暗沉,绯红被安排在软软的石床之上,看着床边的冥恩数月不见的眉眼,这数月以来的心慌仿佛都被抚平。
……
单手重拂,身侧的雪花便齐齐的向他的手掌挨近,二指轻捻,那入了掌心的雪花竟缓缓变幻成一把白伞,遮住那簌簌飘落的雪花瓣。
深夜里,正埋首在雪堆里狂吃的小黑只感受一阵冷风吹过,谨慎脏止不住发颤。
或许,就有一小我,他存在于你的梦里,你的心底,你的宿世昨日。
她落泪了吗?
思念……
他们与世隔断的血族与冥血族,怕是将有一次大的变动。
看望着熟谙的气味,冥恩终究锁定一处,当即飞身而去。
俯视着那苍茫的苍央山顶,不由让他想起此次密罗天镜闪现出的天相。
“残羽,不管这些年你究竟消逝那边,现在血族一族即将产生变动。即便你堕入甜睡,也必然会在感知天相时赶到此处。”冥恩的眸色变得有些暗沉,再次喃喃道:“这一次,不管如何,我也毫不罢休!”
畴昔的斯须数年,他向来都感觉本身的情义用思念或者驰念的字眼,都太太轻分,底子不敷以表达他的感情。
这个人间多么美的字眼……
绯红更加收紧了双臂,像是没成心识的还是喃喃自语,将这些日子她想要说,却无处可说的话,十足说了出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空前绝后的心慌。
只是,新任的月神资格尚浅,经历不敷,怕是底子不能感受。
半晌,直到绯红垂垂安稳,冥恩这才颤抖动手指,将绯红的身子缓缓挪正,让她枕着枕头。
她说她在想他……
可现在,就是这一句驰念,仿佛将他经年各种的感情都牵动了。
靠近了苍央山,冥恩在半空中缓缓停下身形,望着那苍茫的苍央山顶。
“为何落泪……”
来自心底最竭诚的呢喃被轻描淡写的吐出口,随风消逝。只是,那果断的语气却不管如何也不会让人感觉他是在打趣……
绯红耷拉着脸,看了眼天涯,不由念叨:“大人,我仿佛抱病了……”
残羽低垂下视线,自嘲一笑,随即回身,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苗条的身姿,明丽的红衣,与这洁白无垠的林间格格不入,却又仿佛镶嵌进了这山川画里的一抹亮光,抹不去。让这沉寂的水墨画,第一次有了一点生命的色彩。
“何人?”冥恩尽力停止着心头的颤抖,轻声扣问。
冥恩举着白伞的手指轻颤,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揽住身前人儿的肩头,听着她仿佛梦话般的呢喃。
冥恩自冥血族而来,便不断歇的向着苍央山而去,那里另有他魂牵梦萦的人儿在等着他……
“绯红……”
她的心极痛,仿佛痛进了骨髓,伸展了宿世此生……
现在,昔日的月神绯红现在只是一个浅显的族人,能够提早预知天相的,恐怕也只要他和残羽了。
绯红唇角微抿,缓缓点头,双手还是紧紧握着冥恩的衣袖,微微闭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