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听了,低下头偷偷看了苏儿一眼。这事苏儿对她过好几次,她怕费事自家官人,一向没。
昂首见苏儿眼巴巴地看着本身,不由感觉面上发热,只好硬着头皮道:“新词我这里就没有,只要一首诗,你要不要听?”
刘乙道:“夫人叮咛,让的送些菖蒲酒回庄。”
徐平道:“酸辣汤也好,未几余下的不要糟,做成红烧的好了。”
几个庄客都:“不然如何做?我们又没有江南人技术。”
孙七郎道:“本来官人不晓得,内里陂塘里这类大鱼到处都有,要不是上月朝廷禁了在四周大河下网,更大的也多得是。不过我们北方人,都不晓得如何调度,也没甚么人去捕了吃。我们几个因是过节,去捕了几条来做鱼汤。”
秀秀把手里的盆放下,去把煤球炉的风门翻开,让徐平过来帮着换了一块新煤球出来,等着火旺。
陪着他的那一堆技术册本里,只要几本**的著作,闲来无事,把主席的诗词背了个烂熟。
徐平也不让她们编艾草了,对苏儿道:“你教秀秀,做两道菜出来我来尝尝,看看技术如何。”
秀秀和苏儿听徐平念完,一起咯咯笑个不断,口中道:“官人公然是个糙男人,连做诗也是这般吓人!应景是应景了,只是听来瘆的慌!”
见两个女孩笑得欢畅,徐平也感觉没意义,站起来道:“坐得久了,浑身难受,我出去逛逛。”
徐平奇道:“你们只会做鱼汤?”
苏儿笑道:“我们江南人家,自吃鱼,当然能做几道菜。”
秀秀道:“我会我会,官人教过的。”
幸亏这些东西都不消徐平本身脱手,不然必定要被烦死。
因为唐朝禁食鲤鱼,到了宋朝,黄河汴河里的鲤鱼多得成灾,恰好烧鲤鱼的技术在汴梁四周也失传了,没甚么人吃,更加众多。徐平本来还没想到这,见了孙七郎他们带返来,才想起本技艺艺固然不如何样,但做几道鱼菜还是能够的。此时的鱼都是野生,肉固然粗了,但幸亏肉紧实,腥味也淡,就是用锅煮了也是不错的食材。
苏儿正在教秀秀,见徐平出去,笑着道:“厨房里可不是官人出去的处所,你如何出去了。”
徐平道:“庄子四周到处都是。苏儿,你会做鱼吗?”
两个女孩玩了一会,想来是累了,便把手里的艾草往桌上一推,扶着桌子安息。
苏儿在一边看着恋慕地:“你们院里这个炉子真好,不消烧柴,省了多少事。官人,甚么时候有空了,你也去给我们做一个好不好?”
这个时候最忙的是徐昌和迎儿,特别是迎儿,批示着世人包粽子,筹办过节的各种杂物,一刻也不得闲。
此时恰是承平时候,天下一片承平,文人的诗受晚唐五代影响,讲究格律工致,词句富丽。至于诗词讲的是甚么内容,并不如何正视,所谓西昆体就是了。像这类直抒胸怀,峥嵘毕露的诗词,都会被当作古怪奇诡,做诗的人也必是气度有题目,不入大师眼中的。
徐平到处乱逛,到了门外,见孙七郎带了两个庄客,手里提了一只野鸡和几条大鲤鱼返来。
看着庄客把酒搬下来,刘乙又道:“夫人特地叮咛,有两坛是要送到林秀才家里的。”
苏儿笑着头,带着秀秀去孙七郎手里接了两条鲤鱼过来,用柳条提着,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