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军,”恪王行至宁祁身前,一身的风尘仆仆,明显也是仓猝赶来,“宁将军且停止,那南翎的三皇子乃是南翎来朝的使臣,南翎的使团本日一早方至都城,国书在路上担搁了,父皇也是刚收到手没多久,这……”
拓跋洛渊的语意间是毫不粉饰的轻浮挑衅,恪王的面上涓滴未变,道:“逸王客气了,贵国使团已达京中鸿胪寺驿馆,正等着逸王汇合好入宫面见父皇,车舆已经备好,逸王请。”
林中本有阵法,是以宁祁的马都停在林外,宁祁扶着钟意上了本身的马背,回身叮咛道:“景阳,你带兵回虎帐,本将等明日再回虎帐。”
语毕,带着钟意一道往外走去。
“是。”景阳拱手领命,然后抬开端看向坐在马背上的钟意呲牙笑了,“将军的战马但是向来没让别人碰过,将军对夫人果然是与旁人非常分歧。”
人质互换,两方暗箭齐发而过,情势顷刻间严峻,景阳一声令下,身背箭囊的两排弓箭手便从背面疾步而上在宁祁身前线开阵型,拉弓搭箭蓄势待发,埋伏在埋没处的龙甲卫包抄而上,将拓跋洛渊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宁祁翻身上了马,不愠不火地瞥了景阳一眼,“还不带兵归去。”
恪王本来想说宁祁领龙甲卫一副要围歼拓跋洛渊是曲解了,可转眼倒是瞧见了宁祁身边有些狼狈的钟意另有地上散下的绳索,心中不由波了一下,再转眸去看宁祁一脸沉沉的神采,顿了一下道:“拓跋洛渊是南翎的三皇子,两国边疆才方媾和不久,现在也是不宜开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
“唔……”钟意的下颌靠在宁祁的肩膀上,低头在宁祁的肩膀上头蹭掉了嘴里的破布,把额头抵在宁祁的肩膀上眼眶微热。
宁祁没有再理睬景阳,手上的缰绳一抖,带着钟意先行拜别。
恪王的眸中划过一丝感激与恭敬,同宁祁微微点了点头,回身往拓跋洛渊处走去。
“将军。”景阳看着绝尘而去的拓跋洛渊,满脸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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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王跟在逸王的身后,对着宁祁点了一下下颌,同逸王一同穿过龙甲卫的合围,翻身上马。
景阳转头看去,只见奔驰而来的马队上有金黄色的旗号猎猎,乃是皇室之人,再看为首的一人近了,景阳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
拓跋洛渊噙着淡淡调侃笑意的眼神从宁祁身上收回,轻巧地在恪王的面上划了一眼,悠悠道:“那里。是本王没有等国书传达便进了都城,给你们添了费事才是,也劳烦了宁将军白跑了一趟。”
景阳的手执长剑直指,扬声道:“南翎贼子,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不然便叫你们骸骨无存!”
“宁将军。”马蹄声在龙甲卫的包抄圈外停下,恪王疾步往前,合围的龙甲卫主动让开一条路来。
宁祁伸手拉住钟意的手臂,沉声道:“出兵。”
“弓箭手!”景阳的手臂高低垂起,重重往下挥去,“放……”
景阳在一旁看着拓跋洛渊那挑衅的模样便是心中光火,斥道:“拓跋洛渊,这是我朝的地界,你既然你对峙抵挡,那便受死吧!”
宁祁单手揽着钟意的身子,看着拓跋洛渊那一派有恃无恐的模样,眸底微微一黯。
“逸王。”恪王一起行至拓跋洛渊身前,“逸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逸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