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挡在钟意的身前,道:“夫人莫怕,营中设防已经及时建立,这冲出去的也不过是南翎这支奇兵里的前锋罢了,郭城中的主力还没有到,我们的信号已经收回去了,只要撑过半个时候,他们本身也不敢多留,南翎兵本身就会退归去的。”
“这是母子草的种子。”钟意抬起眸子看向宁祁,“我只要你。”
元宵香糯,馅料是钟意从都城带来的,是醉仙楼的厨房出来的馅料,犹记得上一年的元宵她同宁祁在醉仙楼吃元宵然后逛元宵的灯会,当时宁祁还应了此后每年都要同她一起吃这一碗元宵,现在看来,毕竟是难的,战事一起,那里另有甚么团聚和乐呢?那里还能顾得上这一碗元宵呢……
钟意身上裹着大氅出帐,帐外一队龙甲卫早已束装待发,见着钟意出来,便牵上了一匹马过来,低声道:“夫人请。”
“救兵来的可比我猜测的快多了,莫非是大帅早就晓得了……”景阳暗自喃喃,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同钟意道:“夫人且现在背面歇一会儿,待末将去前头问个清楚,一会儿再来禀明夫人。”
钟意撇了撇嘴,把喉中想要辩驳的欲\望吞了下去。
钟意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直直的看着宁祁,没有说话。
“我们有言在先,到疆场上就要统统听我的,如果你不听我的话私行行动,那么就归去。”宁祁腔调带着可贵的冷意寂然。
钟意的眸子低垂着,握紧的手掌缓缓摊了开来,一个小小的布囊躺在手心,宁祁递眸光一转,也转在了钟意的手上。
纵使他不设,纵使他想留,但是事光临头他仍然不能留。
“催促营地设防的事情?”宁祁的唇角勾一下,嗤笑了一声,“那只能申明你的兵法没有白念。”
在帐中待了大半天不出一步,也不问东问西,也不出甚么其他的幺蛾子,老诚恳实安温馨静,但是灵巧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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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仍旧是没有说话,宁祁看着钟意一会儿,终是无法地叹了一口气,“阿意,听话。”
有伙头营的小兵送来宵夜,翻开了小小的沙锅一看,里头的是六个白白胖胖的元宵。
钟意问了景阳的去处,那主将只说景阳是让宁祁的军令召了去,其他的便一句不肯多说。
宁祁也看着钟意,面色有些沉,没有带着笑,便显出了一股冷峻的味道:“现在晓得,本身上疆场是来碍手碍脚了?”
宁祁将钟意送到了处所,便马不断蹄地带着人走了,中军大帐仍在,却只剩下了钟意孤零零的一小我。
“我送你归去以后便顿时要回郭城里去了。”
景阳道:“估计是那郭城中的主将贪功冒进,不断念想要来试上一试,待战事一了,召前头的人一问便知原因。”
本日乃是元宵,这本来是钟意让伙头营的人帮手做的,想同宁祁一起用的。
南翎的奇袭来势汹汹,可前锋营既然敢为前锋驻扎在最前头,也绝非等闲,奇袭之下固然曾一度慌乱,但如何也是疆场身经百战过来的,不过转眼的风景便回过了神来摆开了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