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大辽来的,不过不是留门生。”辽人男人道:“我们只是听闻北国洛阳群贤毕至,特地前来拜访朱之瑜朱祭酒的,传闻他在洛阳高档师范书院,但我们出了火车站以后仿佛就迷路了……”
眼看着局势有些失控,戏楼老板从速出来安抚各位大爷,还承诺顿时就给大师上演原汁原味的典范版本,弄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好久的三位戏剧改进家都难堪不已。
如此掩耳盗铃了一番以后,三位戏剧大师走出戏楼仍然感到孤风自赏,不堪哀思:“多么感动听的悲剧,只要悲剧才叫艺术,笑剧都是闹剧。”
“本质,都是本质!”程祁沉默了好久道,“国人的本质太差了!”
他们身穿戴短小精干的胡服短袄,男的留着短发,女的扎着马尾辫――这一身装束一看就晓得是北方大辽的留门生。
这天他还沉浸在远方姐姐那迷醉的嫣红面庞中的时候,却被一群卤莽的汴京朋友给掀了被子:“起来,起来,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程祁俄然心念一动:“你们是大辽来的留门生么?”
“啊,对不起,打搅了。”辽人女人报歉道。
黄阳实在是避祸熬来的――程祁跑路去了洛阳,彭友直并没有发明――他正忙着操心四级议会的事情。彭大主编可不但仅是一份文学报纸的主编,他还是一名四级议会民意代表的初级幕僚。眼看着四级集会年度大会的光阴不远,催稿这类小事都来不及过问,全权交给了本身的小妹彭幼岑,而他却没有想到,彭幼岑已经被黄阳君用一篇《孤岛金刚》给降服了,每天缠着黄阳要看续作,逼得黄阳在沉重的课业之余整出来了诸如《金刚大战古其拉》、《樱花中的金刚》、《金刚大战孙悟空》之类一听名字就是骗钱的玩意儿,并且黄阳惊骇有损本身将来的清誉,还弄了一个笔名叫做“荒唐”来表白这一系列作品实在是真的很荒唐。
本来是问路的啊,三位艺术大师面面相觑:“实在我们也是外埠人。”
“除非是含泪的笑剧才有略微的可取之处。”
洛阳火车站在城北,洛阳高师在城西,如果走外城环线的话,很快就能到,但是他们的车夫仿佛是个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收了两位大辽外宾一笔非常不菲的车马费,却把他们丢在城里一处街道上就溜之大吉了。
“今晚新版《陈三两》在洛阳驰名的牡丹楼首演,我但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了票。”郭山对劲洋洋地卖功:“都去给陈大师捧个场啊。”
“可不是巧了么。”程祁笑道:“我们与你们一样都是外埠客,不过我们就住在洛阳高师――逛逛走,千里相逢就是缘。我们先一起去吃点儿隧道的洛阳菜,然后一起回黉舍吧。”
“百姓性如此,何如何如。”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这但是亚圣孟夫子所说的,莫非还会错吗。”
这一对辽人青年男女打量了他们一会儿后,那位女子先过来拱手道:“三位先生有礼了,鄙人兄妹初来贵宝地,不知南北,还请指教一个方向。”
不过,黄阳和郭山的恐吓之下,程祁还是乖乖地起了床:“你在不起来,我们就让芳芙把你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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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郭山嘛,他来洛阳纯粹就是为了追星了――没错,陈圆圆地点的庆春班来到了洛阳献艺,他白叟家也就坐着火车唱着歌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