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自嘲的看着房门,眼里有着冷酷,有着绝望。
又是一口鲜血涌出,言溪宁神采惨白得吓人。
言溪宁再度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入喉,胃里一阵难受。
但是,此次毒发为何那般痛,她的心像是被撕成了碎片,鲜血淋漓。
“你竟是如此想的?”
剑已断,剑端却握在顾西辞的手里,如果他故意杀本身,那现在……
但是,他却不晓得,刘婉婉要的毫不但仅是一个妾位!
言溪宁流着眼泪,眼里有着无助和悲惨,她明显都想好了,下次毒发毫不一小我挨着,她受够了一小我痛得无助的感受,她想要他赐与的暖和,她想要他守着她陪着他,只是如许,便好。
顾西辞眉头一皱,“让凤乔来见我。”
房内传来茶盏重重摔落的声音,顾西辞目光一凝,便要排闼,然,言溪宁的一声怒喝生生的让他的手顿住。
抬步行到门前,排闼的手倒是顿了顿,他的手边是子息的剑锋。
顾西辞回身,“夫人如何了?”
“溪宁,”顾西辞皱了皱眉,却还是耐烦的道:“只是养了一个闲人罢了,让我出去再细说可好?”
六月红着眼出了门,听着房内一声声的痛苦嗟叹,她无助到了顶点。
“主屋外守着夫人的四卫,部属靠近不了,部属只瞥见凤乔抱着小小主子出了流云居,看她的模样应是哭过。”回话的是隐三十一。
房内咬紧牙关的言溪宁痛得连苦笑的力量都没有,尽力的撑着一口气道:“刘婉婉早就倾慕于你,刘家早就来人了不是吗?你瞒着我不就是想娶了她吗?我成全你就是。”
顾西辞在门外站了好久,言溪宁没有再说一句话,他有力的笑了笑,似让步,似顾恤,“溪宁,先让我出去,我们好好说话,我忙了大半夜,很累了。”
内心一阵绞痛扯破着着她,那痛意足以让她落空了认识,可她哑忍着,死死地咬住牙关,一旦忍不了毒发之痛,落空认识就意味着……死!
顾西辞有力的揉揉眉心,眼里怠倦之色浓烈,“溪宁,先让我进门再跟你解释。”
凤乔眼一红,“夫民气疾发作了,她……”
猛地,言溪宁一口鲜血吐出,红了衣衫,晕染了床上的被褥……
“来人,”很久,他道:“之前夫人那边可有产生甚么事?”
“好痛,清浅,我好痛……”言溪宁紧紧的拉着清浅的手,指甲堕入了清浅的手心,划了一道道血痕。
凤乔话还未说完,只觉眼一闪,顾西辞已不见了踪迹。
顾西辞却不再看她,只是看着紧闭的门,手一扬,六月被浑厚的内力逼退到角落。
凤乔擦着泪出了门,言溪宁便再无顾忌,一声声哑忍的闷哼自喉间传出,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汗水打湿了衣衫,面色越来越惨白。
“慌甚么!”清浅一声怒喝,明显那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惊骇,“不怕,细心找找,别慌。”
顾西辞本来柔嫩的眸子凝了凝:“我娶刘婉婉是为了康康的解药。”
“疼……”
“哦对,药,药……”六月一边哭一边翻找着,打扮台被她弄得混乱,金饰盒被她弄翻,“药在那里,我找不到,找不到!”
两招!仅仅两招,顾西辞便能等闲的杀了他!
垂眸,顾西辞一声嘲笑,指尖一弹,剑身收回的“嗡嗡”之声未停,腰间玉笛已被他抵在子息的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