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不知这么晚找奴婢有何叮咛?”
“噗”
她说:“顾西辞,你既要娶新妇,何必来我这里?你敢踏进这个房门一步,我便再不见你。”
“不必,我现在不想见你。”
子息瞪大了双眼,看着玉笛,再看手里的剑,大骇!
又是一口鲜血涌出,言溪宁神采惨白得吓人。
垂眸,顾西辞一声嘲笑,指尖一弹,剑身收回的“嗡嗡”之声未停,腰间玉笛已被他抵在子息的喉间。
“噗”
清浅红了眼,抖着唇角,“此次毒发如何这么严峻?如何会?”
顾西辞自嘲的看着房门,眼里有着冷酷,有着绝望。
顾西辞却不再看她,只是看着紧闭的门,手一扬,六月被浑厚的内力逼退到角落。
“快把陆笑的药拿来,在金饰盒的底层里。”
顾西辞有力的揉揉眉心,眼里怠倦之色浓烈,“溪宁,先让我进门再跟你解释。”
“砰”
六月红着眼出了门,听着房内一声声的痛苦嗟叹,她无助到了顶点。
顾西辞回身,“夫人如何了?”
但是,此次毒发为何那般痛,她的心像是被撕成了碎片,鲜血淋漓。
六月抽了抽鼻子,点头。
凤乔话还未说完,只觉眼一闪,顾西辞已不见了踪迹。
而她,还不能死!
顾西辞眉头一皱,“让凤乔来见我。”
顾西辞一愣,看着六月红肿的眼,不由得眯了眼,“她不让我出来?”
清浅亦是流着泪,一声声的安抚着,像是哄一个孩子。
清浅下针的手越来越急,六月探向言溪宁脉搏的手越来越抖。
但是,他却不晓得,刘婉婉要的毫不但仅是一个妾位!
“主子,你不能再冲动了,别想那些难过的事,你的情感颠簸太大,”清浅又惊又急,大声哭喊着:“再如许下去,我怕节制不住……”
剑已断,剑端却握在顾西辞的手里,如果他故意杀本身,那现在……
言溪宁再度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入喉,胃里一阵难受。
见顾西辞走了过来,六月赶紧擦了泪,疾步走到顾西辞面前,哑着声音说:“姑爷,蜜斯睡了,让您别去打搅她。”
“溪宁,”顾西辞皱了皱眉,却还是耐烦的道:“只是养了一个闲人罢了,让我出去再细说可好?”
六月一咬牙,深呼了一口气,找了一会儿终究看到了装药的瓷瓶,六月大喜,清浅给言溪宁服下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子生亦是眉眼温和了很多。
凤乔擦着泪出了门,言溪宁便再无顾忌,一声声哑忍的闷哼自喉间传出,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汗水打湿了衣衫,面色越来越惨白。
“别拿解药来为你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