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词晚闻言,笑了,“你若真是心下难平,杀了她就是,随便派出十仲春的此中一人就充足取阿谁女人的小命了。”
顾西辞挑起言溪宁的下巴,冰冷着脸,“言溪宁,在两个男人间周旋,你真是好本领。”
朱佑樘回身,看着她,“阿宁,你老是这般萧洒。于我,说忘便能做到再无一丝牵涉,于顾西辞,说和离便能做到再无一丝交谊。阿宁,你向来都是如此断交。”
朱佑樘拜别后,言溪宁命守在外间的清浅沏了一壶茶出去,打发了清浅,顾西辞便无声无息的呈现在言溪宁的面前。
顾西辞只留下这么一句便消逝在黑夜里。
“如果我走了,你……”言溪宁只是抱着他,无喜无悲,她说:“别忘了我,起码记得我的名字,我不想曾经心心念念着的人把我忘了,那样我会不甘心。”
“那几日的猖獗缠绵,于你而言算甚么?”
恐怕她走后,也只要朱佑樘会记得她了吧。
顾西辞痴笑一声,看着她,眼神由淡转凉,直到面上再无一丝神采,他说:“你要离京?”
闻张扬锦络时,朱佑樘眉眼又温和了几分。
“皇祖母的懿旨我无能为力,毕竟刘夫人救了皇后。可若一道休夫的圣旨能让你欢畅,几个言官的指责我受了又如何?”
顾西辞手一松,庞大的看着言溪宁无所谓的模样,一收之前的冷酷,苦笑不已,“一年多的伉俪之情,你等闲便弃了,如此果断。”
顾西辞跟她抢女儿,是要让她们唤刘婉婉“娘亲”?
回了房,两个女儿被凤鸾跟凤乔抱着,言溪宁怕酒气熏到她们,便让凤乔把她们带去了西配房,房里只留下了清浅服侍。
张锦络的堆集终是渗入了朱佑樘的心。
“你要走,我无权干与。顾家女儿,你却不能带走。”
“才跟我断绝了干系就又找上了朱佑樘?”
他说,“她是我老婆,我欠她很多,我会许她幸运。但是,我更但愿你好好的。”
他轻笑了一声:“不会忘。”
“那前提是给你挽生丸!”
猛地昂首,言溪宁一脸的不成置信,“你甚么意义?”
“会的,”他环绕着她,下巴顶在她的头上:“现在我有了伴随平生的人。”
下了软塌,言溪宁摇摇昏昏沉沉的头,小脸通红着,双眼昏黄,“皇上,对你……是你说的,我们的情分已尽。”
眼中的泪悄悄落下,余光却见窗外桃林里顾西辞的冷眸如霜,言溪宁的酒刹时醒了大半,她紧紧的抱着朱佑樘,泪眼迷离,她说:“阿樘,你要幸运。”
丈夫没了也就罢了,可女儿是她的眸子子是她的命,谁也不能夺走!
她一旦离京,便再不会返来。
言溪宁见状,对张锦络高看了几分,在解毒以后不到两天便能让朱佑樘跟她行了伉俪之实不说,她竟在朱佑樘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情动,想来,朱佑樘对张锦络也不是没有男女之情。
“多谢嘉奖。”
言溪宁松开了他,轻柔的笑笑:“你归去吧,不然皇后会担忧。”
那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她不会给他,不会把她的宝贝送到刘婉婉的眼皮子底下,阿谁女人的城府太深,言溪宁不敢想,如果康康小小落到她的手里会有如何的遭受!
凭甚么!
“伉俪情尽,何必多言。”
疏忽顾西辞的冷嘲热讽,言溪宁放动手中的茶,道:“本宫如何,顾阁主没资格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