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甚么!
言溪宁认识有些不清,便在清浅的按摩下缓缓睡去。
顾西辞挑起言溪宁的下巴,冰冷着脸,“言溪宁,在两个男人间周旋,你真是好本领。”
“多谢嘉奖。”
撑起家子,言溪宁沙哑着声音,“皇上深夜来此,是有何事?”
“拜别前的狂欢。”
言溪宁步子未停,只揉揉额头,回了一句:“届时带上我们母女。”
顾西辞只留下这么一句便消逝在黑夜里。
疏忽顾西辞的冷嘲热讽,言溪宁放动手中的茶,道:“本宫如何,顾阁主没资格过问。”
言溪宁没有与他对视,低头喝着茶,“不错。”
“会的,”他环绕着她,下巴顶在她的头上:“现在我有了伴随平生的人。”
顾西辞手一松,庞大的看着言溪宁无所谓的模样,一收之前的冷酷,苦笑不已,“一年多的伉俪之情,你等闲便弃了,如此果断。”
张锦络的堆集终是渗入了朱佑樘的心。
言溪宁松开了他,轻柔的笑笑:“你归去吧,不然皇后会担忧。”
“你要走,我无权干与。顾家女儿,你却不能带走。”
恐怕她走后,也只要朱佑樘会记得她了吧。
他有了张锦络。
“如果我走了,你……”言溪宁只是抱着他,无喜无悲,她说:“别忘了我,起码记得我的名字,我不想曾经心心念念着的人把我忘了,那样我会不甘心。”
丈夫没了也就罢了,可女儿是她的眸子子是她的命,谁也不能夺走!
“皇祖母的懿旨我无能为力,毕竟刘夫人救了皇后。可若一道休夫的圣旨能让你欢畅,几个言官的指责我受了又如何?”
自嘲的笑了,踉跄的起家,言溪宁只感觉头重脚轻,一步轻一步重的拜别,曲词晚也不管她,只开口道:“过两日,我便要带风儿回洛阳了。”
他说,“她是我老婆,我欠她很多,我会许她幸运。但是,我更但愿你好好的。”
一想到那天早晨刘婉婉说的话,言溪宁又把溪华阁摔了一遍。
闻张扬锦络时,朱佑樘眉眼又温和了几分。
那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她不会给他,不会把她的宝贝送到刘婉婉的眼皮子底下,阿谁女人的城府太深,言溪宁不敢想,如果康康小小落到她的手里会有如何的遭受!
回了房,两个女儿被凤鸾跟凤乔抱着,言溪宁怕酒气熏到她们,便让凤乔把她们带去了西配房,房里只留下了清浅服侍。
“伉俪情尽,何必多言。”
也许是酒喝的太多,言溪宁睡得并不平稳,昏黄中,她瞥见了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那人一袭素衫着身,腰间挂着一块精美的玉佩,那是她送给朱佑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