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剑相碰的声音,跟着的另有朱佑樘大怒的声音:“顾西辞,阿宁才是你该护住的人!”
刚下了后山,便见凤乔迎了上来讲着些甚么,言溪宁听不太逼真,只是感觉烦躁。
见红衣公子远去,言溪宁还是淡淡的对身前白衣男人道:“子生,看看三卫的伤势。”
把人都打发了出去,言溪宁坐在床上,有些失神的发着呆。
银丝被利剑斩断,言溪宁跟张锦络毫发无伤。
红衣公子一笑,手中银丝一收,下一刻直直的转向言溪宁跟张锦络,以及言溪宁身后的三卫,“宁儿,这便是为师的奖惩。”
只是,护住言溪宁的人是一个白衣人。
张锦络庞大的看着她,终是应了声:“好。”
直到回了顾府,言溪宁方才冷了神采,六月见状不敢言语,三月跟凤乔亦是噤若寒蝉。
张锦络欲扶起言溪宁,却见她点头,看着红衣公子道:“师父,筹算如何奖惩徒儿?”
“若非你方才的踌躇,我又怎会误觉得你要舍络儿去护她!”
几近是同一刹时,朱佑樘跟顾西辞大惊失容,死力以最快的速率挡下了银丝的进犯。
直至夜幕低垂,顾西辞才回了府,然,才到流云居楼外,三月跟凤乔便拦住了他,凤乔眼观鼻鼻观心的道:“仪宾,郡主说她有了身子,夜晚睡觉甚是不便,让您去客房安息。”
顾西辞握住腰间软剑,与朱佑樘的剑周旋于银丝网中,一时与红衣公子对峙不下。
言溪宁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三人,斯须,对似笑非笑的红衣公子道:“师父,可另有别的叮咛?”
言溪宁笑笑,何必说这三个字呢,她并不是活力,她只是,难过。
言溪宁眉眼不抬,姿势安闲的理了理衣袖,风轻云淡的拜别。
三月收起以往的笑容,沉声道:“姑爷还是别去扰了主子的安好罢,主子现在不见任何人。”
言溪宁却看也不看打斗中的二人,只是叮咛道:“四月蒲月,容筝带来的那些蛇我看着心烦,炖了给李醉带来的这二十四个锦衣卫补一下身子。七月八月玄月,去找六月拿些上好的疗伤药给他们送去,别的,每人再给五十两银子。如有身亡的,给其家人三百两银子,需求好好安抚。十一十二,送李醉归去。”
“嗤”
“我是想护她!可我有甚么态度去护她?”朱佑樘一招袭来,直刺顾西辞面门:“而你,又凭甚么舍弃本身的老婆去护别的女人!”
很久,一卷诗经跃于纸上,言溪宁手中的笔一顿,笔端晕染出大片墨迹。
潮笙阁的那九人被子言打成重伤,与容筝带来的四个黑衣人相互搀扶着下了山。
言溪宁垂眸,那人脱手,向来没有不见血的,想来三卫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