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一黑又一沉,“既然你们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现在,他与曲词晚这举步维艰的窘境,是真的还是他的战略?
而曲词晚,虽被他护着,也制止不了受伤的运气。
要晓得现在曲词晚但是顾西辞将要行大礼的夫人。
是张锦络,还是……她?
言溪宁看了一眼场中,对清浅道:“我们走吧,这里看着好没意义。”
“碧落夫人到。”
倒是清含笑了笑:“官爷不必为我等担忧,伤着了、丢命了,我们也不怨官爷就是,您尽管办您的事,我们尽管看我们的热烈。”
现在,竟成了他贴身的兵器了。
喜堂刹时炸开了锅,不为那隐居避世的落英谷谷主,只为那奥秘的善人娘娘碧落夫人。
秦一顾一头雾水,看了被顾西辞护着的曲词晚一眼,他判定的把那张纸看了一遍,然后,有些错愕,有些不测,又有些无法的道:“你是休夫上瘾了?前次在顾西辞的喜堂上休顾西辞,此次竟还是在他的喜堂上休夫,休的倒是我。”
言溪宁低头看动手里的玉佩,劈面前的惊变并未有涓滴的情感起伏。
是她当初落在了乾清宫的那把剑。
莫非张锦络觉得顾西辞会为了她置曲词晚的存亡于不顾?
端看那身上的伤就不止两处,还都不轻。
顾西辞跟曲词晚一人一句的说着,秦一顾低笑:“倒也有些夫唱妇随的模样。”
说完,带着部属退守在喜堂以外。
不管是顾西辞的人还曲直词晚的人,竟没一个脱手的。
顾西辞冷冷的看着黑衣人,腰间软剑顷刻间便出了手。
友情留下?
唱礼的人堪堪顿住。
他的手里并没有牵着红绸,面无神采看着喜堂里的一众来宾,眼里尽是寒意。
言溪宁敢必定,顾西辞这场婚礼必然有着谋种算计,只是不知,他算计的是谁。
转头,却见秦一顾收了笑意,他的眼沉沉的看着被顾西辞护在身后的曲词晚。
是的,曲词晚并未盖盖头,而是待着垂着珠帘的凤冠,冷眼打量着喜堂里的人。
曲词晚竟只是用招式抵挡别人的杀招,仿佛底子使不出内力,每次都是顾西辞替她当下了致命的杀招。
言溪宁看了面无神采的顾西辞一眼,实在还真有能够。
清平淡淡的声音如风般残虐了顾西辞的心房,他的眸子一缩。
想起当年乾清宫的那场殛毙,言溪宁便皱了眉。
言溪宁低低一笑,“你自在了,去救她吧。”
莫非是顾西辞跟曲词晚的人被人拖住了?
这就是张锦络的好戏?
秦一顾推着言溪宁进了喜堂,清浅度量一尊红宝石做的珊瑚树跟在前面。
言溪宁凝了他一眼,看着堂上的大内侍卫遣散着堂里的来宾,眼里划过一丝兴味,“张锦络的好戏应当在背面。”
秦一顾扇子搭在言溪宁的肩上,神采有一丝庞大,嘴边却扬起淡笑:“不是说看好戏么?还没结束呢。”
且,看他们的模样,不像是用心逞强的模样。
那些大内侍卫见言溪宁身后的清浅跟秦一顾没有要走的意义,之前传懿旨的那人沉着脸,喝到:“尔等还不退下,曲词晚拒捕,如果等下伤着了你们可怨不得谁。”
顾西辞抽脱手,目光还是看着清冷酷然的言溪宁。
言溪宁看也没看那人,秦一顾更是没心机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