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的目光锁在顾西辞的软剑上,那剑,是她的。
那伤不重,却让言溪宁身侧的秦一顾冷了眉眼。
他的手里并没有牵着红绸,面无神采看着喜堂里的一众来宾,眼里尽是寒意。
这就是张锦络的好戏?
说话的是立在他的身边不远处的新娘,一样的大红礼品,一样的面无神采,一样的双目冰冷。
说话的人是黑衣人里的头领,他说完这句话后,手一扬,黑衣人便朝曲词晚围了上去。
是的,曲词晚并未盖盖头,而是待着垂着珠帘的凤冠,冷眼打量着喜堂里的人。
言溪宁看了一眼场中,对清浅道:“我们走吧,这里看着好没意义。”
顾西辞冷冷的目光与秦一顾对上,“不劳师兄操心。”
要晓得现在曲词晚但是顾西辞将要行大礼的夫人。
“拜堂吧。”
讽刺的笑意微微勾起,一把剑罢了。
友情留下?
顾西辞的目光凝在言溪宁身上,冰寒的眼刹时暖和如春。
言溪宁低头看动手里的玉佩,劈面前的惊变并未有涓滴的情感起伏。
不消半晌,来宾便被遣散得差未几了。
言溪宁不由得对曲词早晨心了几分,看了没多久,她便看出了题目。
“假传懿旨这事,皇后不会不晓得这结果有多严峻吧?”
秦一顾一头雾水,看了被顾西辞护着的曲词晚一眼,他判定的把那张纸看了一遍,然后,有些错愕,有些不测,又有些无法的道:“你是休夫上瘾了?前次在顾西辞的喜堂上休顾西辞,此次竟还是在他的喜堂上休夫,休的倒是我。”
清平淡淡的声音如风般残虐了顾西辞的心房,他的眸子一缩。
说完,带着部属退守在喜堂以外。
言溪宁看也没看那人,秦一顾更是没心机理睬他。
那人脸一黑又一沉,“既然你们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秦一顾推着言溪宁进了喜堂,清浅度量一尊红宝石做的珊瑚树跟在前面。
言溪宁敢必定,顾西辞这场婚礼必然有着谋种算计,只是不知,他算计的是谁。
斯须,无数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呈现在喜堂里。
几十个练习有素的大内侍卫团团围住了喜堂中的两个新人。
随后,再不看言溪宁,哈腰,与曲词晚齐齐的拜了下去。
顾西辞冷冷的看着黑衣人,腰间软剑顷刻间便出了手。
是张锦络,还是……她?
秦一顾勾着嘴角,眼里神采暗淡。
如是他的战略,也太逼真了些。
“奉太皇太后懿旨,斑斓楼所造衣裙照顾剧毒药香,致小皇子中毒短命,拿下曲词晚,着刑部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