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明知有诈,你却还是来了,你的夫人就在那边,你敢不敢去救呢?”言溪宁眼神极好,哪怕就是隔了四丈的间隔,她还是能看到他咬紧牙关的模样。
许翰文瞳孔一缩,下一瞬,一支利箭直直的刺向枯树上的“白素贞”。
他现在的心疼,就像是一个受伤的老虎,他疼着低吼着。
利箭被许翰文的弯刀挡开,他斩断了捆绑住“白素贞”的绳索,待他瞥见怀里的人时,他暴怒的扔了那女子,赤红着双目喝道:“素贞在那里?”
夫人。
耳边的风声一厉,“三月”侧身躲过了阵里收回的连续串毒针,言溪宁身后更是一柄接一柄的飞刀往她号召畴昔,赶紧拿出腰间软剑抵挡,几个闪身抵挡后倒也没被伤到。
“三月”也就是脸孔全非的白素贞看了言溪宁一眼,闪身避过了身后的暗器,冰冷的道:“若非我毁了这张脸,也抓不到你。”
俄然,一声闷哼声自言溪宁身后传来。
言溪宁一边艰巨的抵挡又一波的毒针,一边看向已经入阵的十隐士,她早已没了握剑的力量,可她却不敢有涓滴的懒惰,因为一个粗心便会送了命。
他这一年来常常说,你何时嫁我?让我名正言顺的唤你一声夫人。
这只老虎现在在压抑着他的肝火,只是柔声的安抚着怀里的人。
言溪宁笑了,手撑着头,好整以暇的赏识着阵里的好戏。
言溪宁勾了勾唇,终究来了么?
许翰文冷冷一笑,“激将法?”
言溪宁跟十隐士齐齐转头,随后猛地一惊。
“白素贞,被下了迷药还能有抓住我的本领,倒是我藐视了你。”
“不是,”言溪宁摇点头,“只是想看看你够不敷狠辣罢了,要么你去救她,要么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一尸两命!”
三月点头,猛地睁大了眼望向言溪宁的身后,那眼里浓浓的惊骇让言溪宁等人不由得回了头。
她晓得,却无可何如。
就鄙人一刹时,三月一掌翻开言溪宁中间的十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言溪宁,足尖一个借力便飞身而下,目标恰是已启动的无回阵。
被困阵中,现在的她已是强弩之末,十隐士离她甚远,她的结局,她已推测。
卫十三轻视的笑了笑:“自寻死路!”
没有一丝踌躇,许翰文足尖一点便进了乱石堆。
想起结婚当时,他骑着马,头带着状元帽,身穿戴大红袍,领着她的花轿走向他的天下,当时她对他虽无男女之意,但他那日的风韵倒是被她烙进了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