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场?”凯文不由皱了皱眉。
终是不再忍耐,凯文缓缓低头,舔吻着那诱人的麦芽色肌肤。
“嗯?”杜予涵还对身后的环境浑然不知,只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应和一声,沙哑的声线带着莫名的引诱,应战着或人的极限。
“家人?”凯文拧着秀眉,感到更加猜疑了。
“关于胡德的甚么事?”
偶然候他感到很愁闷。为啥平常斯斯文文的凯文,在两人独处时会变得如此强势呢?就像方才的亲吻,本来只想调剂姿式,可没想对方竟连一丝的抵挡都不答应。
“我不希冀你能谅解他。”踌躇了好久,兰登直直谛视着凯文,“只是既然已经回归神的度量,但愿你能放下他之前的莽撞,让他在神的审判面前少一点罪孽。如许你也能过得更轻松一些。”
“你……你这家伙……”他喘着粗气无法瞪了凯文一眼,只是眼角的潮湿柔化了刚硬的五官,本来杀伤力不错的眼神,此时变得有种欲擒故纵的味道。
低头暗忖半晌,凯文蓦地发明杜予涵的情感,也是从葬礼结束后,开端变得不普通。
凯文眼神一黯,嘴角勾起一抹素净的浅笑。
颠末窥伺兵的巡查,发明现在节制的版图,竟比之前的还要来得更大一些,这让布鲁诺不得不重新安插防备线。
土坯上的烟草熄了又灭,灭了又熄,一缕缕白烟缓缓升上半空,很快被微凉的夜风吹散。不过那呛人的味道还是遗留在鼻间,闻久了让人有些许迷乱之感,还是说这只是酒后的错觉。
但是,胡德的葬礼上并没有看到他的亲人。
听着变得沙哑的嗓音,凯文反倒有些惊奇。熟谙了对方那么久,他从不晓得本来杜予涵会抽烟,亦不晓得这烟瘾还不小。
部下的行动一顿,兰登踌躇半晌,悄悄感喟一声,“明天葬礼返来后,他问了我一些关于胡德的事。”
“唔!”
闻言,凯文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抿紧了嘴唇。
很久,只见他手一扬,碗中的浊酒在空中画出张狂的弧度,哗啦一声撒在小土坯上,印上了深深浅浅的印记。
直到第九次焰火炙烤到底部,杜予涵才没有再次扑灭的筹算。
杜予涵一向闷头喝酒,偶尔狠抽几口烟,完整没有倾诉的筹算。而凯文也不开口发问,亦不劝他少喝酒,只是一向共同对方举杯。
夜空充满密云,昏黄的月色只在云缝处透出少量亮光,更显得坟场的四周阴沉可怖。
地上一片狼籍,各种空空的玻璃瓶七歪八倒的掉在地上,上面还漫衍着很多燃尽的烟草。唯独在坟头的处所隆起一小培泥土,三根粗糙的手卷纸草烟竖插其上,前面还放着一个陶瓷大碗,内里装满了浑浊的酒水。
“他的家人。”
杜予涵脑中一团浆糊,只能跟着凯文的行动浮浮沉沉。
大略清算了一下,杜予涵拎着一大包渣滓,晃闲逛悠的哼着小调往屋内走去。
凯文很利落的举杯,两人豪气的一干而尽。
半开的窗户吹来了一丝夜风,冲淡了房内旖旎的高热。
“如何了?”衣袖用力往嘴唇一抹,凯文迷惑的看了杜予涵一眼。
“胡德队长他……”嗫嚅了几下,兰登终是轻声感喟,“他的家人几年前,在精灵族攻陷某个小镇时,被全数搏斗了……”
凝睇着近在天涯的仙颜,杜予涵怔了怔,宠溺的暗自感喟,只能放松身材勾住凯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