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感受着眉心处流出的温热,挣扎着说出了这句话,他俄然有些明白那不远处的青钢剑为何一击无果便会跌落长空了。
风中,异化着低低的曲声,很脆,也很飘忽,而那始作俑者,不过是那人唇间一片落叶,委宛动听,时而如黄鹂轻鸣,时而又如杜鹃啼血,谁又能想到,一片随风而飞的叶子,却能收回如此美好的声音。
那青色流光速率极快,眨眼便至林羽心口,可就在将近刺进贰心口的时侯竟是被一面披发着灵力的镜子挡住了,青钢剑在空中几番回旋方才定住,然后跌落半空插入土中。
由远及近,就见那荒漠之上,一颗枯树旁,正倚靠着一人,黑靴点地,青衫随风猎猎而扬。
而那面护心镜,没过一息便尽是龟裂之纹,然后“咔嚓”之下化作碎片。
青衫客看了看身侧的剑,点落的手指渐渐收回,只在半空中,就见一片落叶自但是然的停在了他的指隙间,就仿佛那树叶本身飞来的一样,有本身的认识。
他不但不惊,反而抚掌赞道。“本来,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你不但会收性命,还会吹曲。”
那林羽笑着。“你等了我好久?”
“本来……那……那才是……你的剑……”
青衫客则是对他的神采无动于衷,声音平平的回道。“三天。”
而后便见那远处的青衫客衣袖一扬,那本来半插土中的青钢剑刹时倒行而起,在空中一转,已是自那林羽的脖颈之上划过。
他毫不游移的直接灵力灌注,那铜铃在其手中顿时铃声高文,声音,就仿佛是无数婴孩的哭声,另有尖叫声,摄民气魄,与青衫客的曲声相互对抗,披发着诡异力量。
而那远处腾空虚渡而来的人这才像是瞥见那倚树而站的青衫客,瞳孔突然放大,身形已像是不受节制的自空中跌落,微微踉跄。
青衫客更是同时消逝在了原地,身形一动便已走到那林羽的无头尸身之前,看了看他腰间的储物袋,随后一解,认识一扫此中之物便将那地上的诸多头颅另有那铜铃尽数支出此中。
“你想晓得我这个曲子叫甚么名字吗?”他稍顿,缓缓开口。
手中的树叶又移到了他的唇间,诡谲的曲子复兴,却再没有那种古怪的力量,他起步之下,竟是脚不沾地,身形腾空而起,已是虚渡而去。
“嗤!”
伴跟着青衫客的话落,那树叶已移唇间,顿时短促而诡谲的古怪声音散在了风里,这声音初时细不成闻,可恰好却又挥之不去,只如魑魅魍魉尽在耳畔诉语,乱民气神。
但,明显他没有第二次机遇了,即便他是炼气七层的修士,头颅被碎,恐怕也有力回天。
玄袍青年看着青衫客脚下一颗沾满泥土的头颅双眼微眯,那样的头颅在这枯树四周足有五颗,远远看去就像是散落的石头。
两人相聚足有四五十丈,可恰好相互皆是轻声轻语这下,却都能听的清楚,就仿佛面劈面站着一样。
那是一个身穿玄袍的青年,面庞俊朗,气质出尘。
呱――呱――
直到那曲声止了,那青衫客这才将放在唇间的树叶取下,两指轻夹,还没有过量行动,那竹叶便已自那人指缝间随风散去。
那是一柄石剑。
“哼,音杀之术,早就防着你了。”那林羽脸上的俊朗刹时在其邪笑之下消逝洁净,左手一拍腰间储物袋,就见其手中已多了一串青绿色的铜铃,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