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老眼一翻,道:“他再做了多大的官也还是赖在我们家厚着脸皮混饭吃,分用我们家柴米钱的穷秀才。当年要不是你爹爹勒紧裤腰带布施他,他早就饿死了,更别说进京的时候又厚着脸皮借了我们家仅剩的一点银子!我固然烦他不要脸,但也没有把他赶出去过不是?他要敢不敬我,我就到处鼓吹他忘恩负义!看他如何有脸混!谁还敢和他来往?”
安怡挑出两张帖子。一张是正六品吏部主事家的,一张是七品大理寺评事家的,这两家,一家的官职是现在主动递帖子来交好的人中品级最高的,另一家是与田家干系颇深的大理寺一系的,都是必须去的。
安怡晓得这老太太惯常嘴里说得硬气,实际比谁都更会看风向,也就不把她这话当真,尽管令人去给刘家送信,客客气气地说她从宫中返来了,问那位才进门年余的刘太太唐氏甚么时候有空,她好前去拜访。动静返来得很快,刘有润当即表示,他明日下署后就带着媳妇和娃娃一起过来拜见安老太。
“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邻里的面子是要给的。人家美意美意来请,我们端着不去就招人嫌了。但也不能哪家都去,不然今后要烦死。”安怡把那两张帖子放到一旁,又问安老太:“祖母还感觉哪家好?您尽管挑您感觉好的,喜好的,今后能够常来常往。”和她有目标的与人来往分歧,安老太长居此地,需求一两家相互看得扎眼的邻居来往作伴,官职凹凸繁华与否都是主要的,关头是要相互喜好。
安老太依言又挑出两家扎眼喜好的,命人前去回话。
安怡倒是不太不测,谢或人就是如此,典范的想吃人家的肉就必然要先把人家喂肥的性子,不为别的,只为吃得苦涩不硌牙。他恰是想把她养肥了的时候,既然承诺过她要替她照顾好安老太,那就必然会说到做到。好吧,谢或人玩的这一招结果还是不错的,不管他起心如何,始终她是得了利,为他所用之时也算是心甘甘心了很多。
安老太大要上不当回事,回身却背着安怡叮咛底下的管事婆子好生筹办晚餐欢迎,务需求把客人号召好了,不准怠慢。安怡见状,内心又结壮了几分,活着情方面,安老太并不算差,有这么个老太太替她打理这些琐事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