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总感觉周金刚貌似鲁直的眼里带了几分奸刁得意,便小声道:“周叔,你明天是用心当着石昭的面说你要杀了王虎,激他去做这事儿的吧?”周金刚一瞪眼,果断不认:“莫非你信不过你周叔是至心想为你们出气?”
陈知善刚好从外颠末,见状当即跑出去挡在安怡面前,气得一张清秀白净的脸通红:“不准你欺负她!”
陈知善还没弄明白是如何一回事:“此人是谁?竟然敢和你说那样的话……”随随便便就弄到了玉佩和借券,还叫安怡一个官家蜜斯跟他走,敢包安怡一世无忧,敢保安家过上好日子,好大的口气啊。
安怡就朝石昭行了个礼:“多谢公子。”
石昭闪身拦住她,正色道:“嗳,你别忙着走啊,跟我走吧?只要你跟着我,我保你一世无忧,呼奴使婢,可比你现在这日子好过量了。”
安怡给他怄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也顾不得那玉佩和借券还在他手里,冷静给周金刚行了一礼就敏捷撤退。
“公子的古道热肠,侠肝义胆我都记在心上了。”安怡朝石昭朴拙一笑,再行一礼,拉着陈知善退了出去。
石昭将手摸了摸下巴,斜眼道:“啧,小白脸儿,看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不掂掂斤两就敢替人出头。她是你甚么人啊,我就欺负她了,你要如何办?”
安怡赶紧摆手:“哪儿能呢。我爹早说了,你和刘叔父是他至好老友,过命的友情呢。”
夏末,医馆梨树上挂着的青梨已将要成熟,午间酷热,医馆里的病人并不太多。安怡从面前的中年妇人腕上收回击,道:“滑脉兼数脉,主痰热。”
安怡一笑,写了药方递给陈知善。这些日子她看了很多书,又一向跟在吴菁身边好学苦练,陈知善也常常给她机遇让她学着诊脉,再替她把关。又因吴菁常常让她钞缮处方,她就把统统的处方和呼应的病症都背了下来,再与实际一相连络,导致她的医术突飞大进,从只能纸上谈兵直接过渡到了能看一些简朴的病症,并且从未出错。似如许趁着吴菁不在,她看病开药方,陈知善把关的事情他们早已做得驾轻就熟。
这环境和安怡之前猜的不大一样,但既然周金刚都如许说了,她也没甚么好说的,便简朴将事情颠末说了。周金刚笑道:“该死啊,如何不把那狗日的打死!石昭这小子总算干了件闲事,你别担忧,他就是这么个爱玩贪玩的性子,你吹嘘着他些,过两天他无聊了自会把东西还你。”
周金刚听得笑了:“这倒是真的,刘秀才说得没错,你这丫头越来越讨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