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一声响,火花四溅,月色映在冷红色的刀锋之上,将谢满棠白玉般的脸照得更多了几分冷僻之色,亦将刺客铁玄色的脸照很多了几分青铜之色。
夜风悄悄缓缓的吹,将谢满棠玄色的长袍吹得微微作响,谢满棠冷酷勾起唇角:“魏之明,这么说,你是想出售旧主了?”
谢满棠并未因他如许固执的抗争便对他青睐有加,生出甚么想要收伏他的心机,反而失了兴趣,干脆利落地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将刀踢飞,再毫不踌躇地一刀挥落。
刀锋出鞘的声音整齐齐截,刺客瞬息间汗湿衣衫,他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长伏于地:“谢大人,是小人过分傲慢,求您饶了小人的性命,小人必为您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刀锋堪堪愣住,谢满棠对劲地和柳七相视一笑,回刀罢手,长身而立,语气冷酷而骄贵:“你是谁?”
魏之明沉默不语,很久才道:“黄氏倒行逆施,冒天下之大不韪,奸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谈不上甚么出售旧主,不过是本着一颗忠君爱国的心,不忍天下因逆贼而乱,不忍百姓流浪失所,刻苦享福罢了。”
一旁的柳七缓过劲儿来,止不住的后怕,没好气地叼着一根草茎走畴昔,将刀连着刀鞘用力去拍刺客的肩膀,挖苦道:“哟嚯,这小身板儿还挺结实的,爷爷的,比小爷还要高。高有甚么用啊,还不是被人压得站不直腰。我说,看在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份儿上,小爷我饶你不死,让你来给小爷牵马喂马刷马,总比你做这见不得人贼要好!”
刺客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一击落空以后便团身护头,快速往山道内侧一滚,背背景壁立起的同时,刀已抽出,堪堪扛住谢满棠劈下的刀。
谢满棠恍若未闻,刀持续往下,瞬息间,刺客便觉颈间一凉,一痛,不由大惊失容,失声道:“谢大人饶命!我有告急军情要报!”
刺客大惊失容,蓦地昂首:“您晓得小人?”
刺客见他不感兴趣,不由急了:“我如何了?我如何就不能说出要紧的军情了?”放肆地指着谢满棠等人:“你们信不信,若不听我言,你们必定走不出这座大山!”
柳七惊奇隧道:“你跟人学过平话?说得和唱的似的。”
有人在步队里平平平淡地叹了口气,道:“如许未免也太残暴了,不如让我送他上西天。”
谢满棠冷酷隧道:“就凭你么?你能说出甚么要紧的军情?”
谢满棠笑了起来:“鬼怪行刺的宵小之辈也配与我谈甚么是男人?”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毫不容情地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