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刚嗤笑一声,轻调子侃道:“金簪子呢,这胡婆子倒是有钱得紧,山里人家可贵见着这么富豪又肯现的。”
安怡节制不住的发乖戾心,狠狠将她的手翻开。
“你们这么多人等着打它,它想是惊骇了。”安怡攥紧拳头,转头看向陈知善,笑道:“我听人讲,鬼也怕恶人。它想是闻到我身上的恶人味儿了,晓得我不是好欺的,也是杀过狗辈的。”
老蔡头笑道:“胡婆子,可没人打你家的狗,倒是它几乎咬了高朋呢。”
转眼之间事情就戏剧性转折,世人俱都呆了一呆,老蔡头惊奇地盯着安怡看,连连称奇:“他家这黑狗是专养了来看山货防盗贼的,凶得很,只要一出口根基就没失手的,今儿倒是怪了……”
老蔡头只是点头:“不是,不是,不是这个理。”一双昏黄的老眼死死盯着安怡看,像是想将她盯出两个洞来。
安怡袖动手,看似浅笑的唇角暴露了那么一股子冷意,实在她是来杀人的。
老蔡头惊奇地收回目光,道:“有这回事?”
周金刚只当安怡是因为蔡老头之前提起的阿谁女子而厌憎胡婆子,便想劝她忍忍,毕竟吃住都要在人家,把仆人获咎了有甚么好?却见安怡已经缓了神采,跟着蔡老头进了院子,还朝胡婆子客气地点头:“对不住大婶,我不是成心的,是给狗吓着了。”
胡婆子和老蔡头通过动静,晓得了世人的来意,热忱地上前来号召他们:“客人快请进,我这就宰鸡温酒给你们拂尘!”又自来熟地去拉安怡:“哟!好姣美的小女人,看这眉眼熟很多好,来,大婶给你枣子吃。”
别说,还真是。安怡眯起眼睛打量着胡婆子和她身后那座还显得很新的屋子。这是用她的命和钱换来的屋子,这里四周都浇满了她鲜血呢。
“这狗如何了?”
黑狗“跐溜”一下蹿出来,缓慢地往院门蹿去。却又在门口撞着一小我,那人不由分辩便抬脚一下踹去,骂道:“不长眼的贼狗!竟敢撞着三爷我!改明儿将你的狗头割下来给爷下酒!”